甚至下发文书给下官,让下官别带着百姓们操持贱业,让百姓们回去安心务农。
若不是文彦
可张方平所在的古蒙府穷的叮当响,他出身又不好,自己垫钱都做不到。
一些百姓说不定还会给他们提供生儿育女的机会,让他们为家里增添劳动力。
辽地的百姓如今都是一个个小地主,他们在辽地罪籍百姓的帮助下,每年能耕种数量庞大的土地。
难道学生不知道在我大宋,商籍远远低于农籍吗?
如此小钱,朝廷都不愿意出,让张方平自己去想办法。
同样一批粮食,走陆路的话,需要大量的骡马、木车、人手,以及人吃马嚼的花费,一路上过关过卡也需要花费。
他们要是有田耕种,更从田里得到一切,能借着田里出产的粮食吃饱穿暖,学生又干嘛费心思让他们去操持贱业?
所以,苏洵在渤海府设立的港口,绝对是商人们最喜欢,也是商人们最愿意去的地方。
无偿给张方平提供树种的话,百姓们恐怕不乐意。
还提什么商农的,有意义吗?
甚至,有心善的百姓,会把那些为自己家出死力的罪籍当成自己人看。
就是如此巨大的一批财富,朝廷居然视而不见?
他们都吃不饱了,要占山为王了,要聚众造反了?
李公告诉张方平,河西此前经历大战,许多树木被毁坏一空。
走水路的话,一条船,一批划船的人就够了,所需要花费的也只是人吃的一些粮食,其他的什么花费也没有。
在大宋,特别是农忙的时候,牛、马、骡子等,吃的都比人好。
为了避免陕西府的豪门大户借着商税收税权,打压百姓们赖以生存的作坊,学生奏请在陕西府设立税务衙门,收回豪门手里的商税收税权。
有人或许会质疑,说辽地拥有财产的百姓只有大宋百姓,罪籍没有财产,所以不参与买卖,拉动不了消费。
唯有在他们成为了地主老财,享受到了剥削的利益以后,他们才会进入到剥削的层面上。
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在农忙的时候要是吃的多了,其他人很有可能就得饿肚子。
能征收到的商税多达数万贯。
范仲淹重重的点头道:“苏洵说,秋粮入仓的时候,每日往返渤海府的商船,有数百条大船。
那只能说你小看了大宋百姓对劳动力的重视。
还是户部的人飘了?
大部分都换成了钱和物。
寇季长吁了一口气道:“此事确实是朝廷不对……”
数。
毕竟,走水路虽然慢,但是成本极低。
大宋百姓要用那些罪籍耕种,就一定会让他们吃饱穿暖。
比如辽地的人参、东珠、奇珍异兽的皮毛、珍贵的木料等等。
毕竟,辽地可是有许多让人眼馋的奢侈品存在,奢侈品往往重量轻,价值大,能收到的税,自然也就多。
所以苏洵预估的三百多万贯的税收,只会多,不会少。
每日能收到的商税,可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是朝廷飘了?
一个涉及到上千万人生意的港口枢纽,每一岁的商税税收,自然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在他们彻底成为地主老财之前,他们会对自己手底下首批的功臣们保持相当大的善意。
范仲淹见寇季认可了朝廷不对,就继续道:“学生为了让陕西府的百姓富起来,在陕西府设立了许多作坊。
行船同样有损伤,但机率却远远比行路小。
要知道,在赶路的时候,骡马吃的比人多,有时候吃的还比人金贵。
所以让张方平多多少少拿一些东西给他,他也好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所以他们中间肯定有不少人会花费钱财,为那些罪籍购买很多日用的东西。
寇季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此事也是朝廷不对……”
苏洵预估了三百万贯,都是保守估计。
可朝廷居然以无此先例,将学生给回绝了。
而渤海府的港口,是目前为止,辽地唯一一处可以减免赋税的地方,也是辽地唯一一处港口,自然吸引商人们。
可朝廷居然让张方平自己和李公协商。
碰到难行的道路,还容易出现极大的损伤。
范仲淹又道:“古蒙府那边,张方平奏请朝廷从河西府调拨一批树种过去,想效仿李公,带着古蒙府的百姓们一边种树、一边耕种。
他们土地上产出的,他们根本用不了多少。
所以无论是粮食出售,还是购买货物,数量都极大。
朝廷若是在渤海府港口设立税所的话,每年少说能收三百多万贯的商税。”
难道他们沦为了土匪,朝廷才会意识到他们吃不饱?”
张方平是在为朝廷做事,不是在为自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