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不想要高楼大厦,本官可以将其收回,送给更需要的人。”墨顿恨铁不成钢道。
辩机忍不住反驳道:“协议上不是规定是田产么?信徒捐赠房契可并不在此列。”
“李二狗,张麻子,牛铁三………………。”随着墨顿拿着房契一个个点名。
“慧园大师的面子,墨某自然要给,此事就此翻过,不过墨某还想问一下慧园大师,墨某曾经和佛家达成了的协议可还算数。”墨顿转头向慧园大师问道。
“不知,墨大人所为何来,贫僧洗耳恭听。”玄奘自然也知道墨顿来者不善,直接道。
“住嘴!”慧园大师脸色一变,连忙呵斥辩机,他可是深知墨家子的脾气,此举定然会彻底激怒墨家子。
很快一个个在水陆法会中最前排的信徒,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来到墨顿面前。
顿时所有人一片哗然,要知道永阳坊的安置房那可是都是高楼大厦,价值不菲,墨家子曾经在永阳坊当众许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而这才过了没有几天,墨家子耗尽钱财无数,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永阳坊百姓打造大辟天下寒士的高楼,竟然被佛家窃取,这让墨家子情何以堪,难怪墨家子不给佛家面子,直接在水陆法会最狂热的时候,直接闯进了来。
不少水陆法会的信徒顿时被玄奘大师的精彩辩论所折服,纷纷喝彩。
所有长安信徒顿时心有戚戚,他们穷其一生也住不起高楼大厦,如今墨家子大建安置房,那将是他们最大的底气,也是最后的保障,要是失去了安置房,他们将会从天堂掉进更深的地狱。
“墨某冒昧前来,打扰了大师的水陆法会,还望海涵。”墨顿道,如果是平时他定然对其上前拜谒,但是此刻他只能和玄奘站在对立面,因为玄奘领导的佛门已经极大的影响了他极力构建的长安城秩序。
“你可知道安置房的意义何在,那可是诸子百家为天下百姓打造的大辟天下寒士的广厦,你佛门不费吹灰之力拿走,你让失去安置房的百姓住在哪里,恐怕这一次他们连漏风漏雨的茅草屋也没有了。”果然墨顿脸色一变,怒声道。
慧园大师在一旁打着圆场道:“墨大人莫要生气,所谓不知者无罪,如今佛门既然已经知道了有这条律令,明日立即补上不知可否。”
“报备!”玄奘不由一愣,不解的回身看向辩机。
一个水陆法会的信徒站了起来道:“启禀玄奘大师,长安城法署的确早就颁布了法令,但凡大型集会需上报长安衙门。”
墨顿看着声势浩大的水陆法会,露出一丝冷笑道:“按照长安城的法令,但凡大型活动必须要提前向长安衙门报备,为何水陆法会没有报备。”
“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玄奘脸色一变道,他没有想到墨家子竟然将两个唯识宗的弟子下狱,这是要灭佛的意思么?
“安置房!”
对此,玄奘心中一凛,他自然知道墨家子选择在此刻出现,自然不会是前来烧香拜佛,而是要对佛家挑战。
墨顿抬头,看向玄奘,只见玄奘大师历经风霜,然而却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若要是一个世俗之人,也定然是一个美男子。
“好一个四大皆空,如今大雁塔在我长安城内,佛家身穿我大唐百姓所织的僧衣,站我长安地界,吃我长安百姓种植的粮食,接受我长安百姓的供奉,现在说四大皆空,不受我长安衙门的管辖,既然如此,那请佛家另寻他处,召开水陆法会吧!”墨顿冷笑道。
“作数就好,来人,将人带上来。”墨顿大手一挥,只见一众衙役带上两个唯识宗的僧人。
不敢怠慢,直接迎了上去。
墨顿冷笑一声,朝着水陆法会的信徒道:“故意打压佛家,佛家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尔等可有熟知长安律令之人,为辩机大师解惑。”
玄奘大师双手合十道:“佛家四大皆空,跳出三界内,不在五行中,长安律令也管不到我佛家。”
辩机脸色一变,若是墨家子抓住这一条不放,直接取消佛家水陆法会,那恐怕对佛家的打压将会是毁灭性的。
慧园大师不由一愣,不知道墨顿此话是何意,然而当初的协议虽然限制了佛门,但是也净化了佛门,最终慧园大师一咬牙道:“自然作数。”
辩机不由一愣,道:“小僧并不知道有此条法令,以前佛家召开水陆法会也并未报备,墨大人该不会是故意打压佛家而颁布的新法令吧!”
不少精通律法的信徒也纷纷点头,长安法署颁布的律法的确是有这一条。
“好!”
墨顿一脸冷漠道:“按照墨某和佛家达成的协议,佛家需自行约束,不可侵占田亩,遵守清规戒律,然而今日你可知道这二僧前往长安衙门所谓何事!接收永阳坊信徒贡献的安置房。”
“见过玄奘大师,墨家墨顿有礼了!”墨顿面对传说中的唐僧玄奘,不由微微一动,躬身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