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谢子言和白梦欢在研究合欢功法,这头的许沐青在附近闲逛,打算一个月过后再接他们回合欢宗。
许沐青走到玉婳楼门口,抬头望向大门上的牌匾,神色有几分暗淡:“玉婳......”随即扬了扬衣袖快步踏入楼中。
“哎呀,公子是头一次来吧?”他才进门就被一群花娘围上去。合欢宗虽然落魄,但怎么说也是活了几千年的人,私房钱也是攒了不少,他一身行头瞧着不像风餐露宿的修士,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
他桃花眼微眯,不顾身边搔首弄姿的花娘,他寻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快步往深里走,不成想迎面被春姨拦住。
“唉,这位公子,初次来就不要乱走了,这玉婳楼里的娇花啊,现在全绕着你打转儿呢。”春姨面上笑意不减,看似打趣,实则在悄悄对他打量。
许沐青挑眉:“是吗?你说这美人都拥到我身边了,我怎么寻不得我那心上人呢?”
春姨一愣,不忍发笑:“心上人?哈哈哈,这儿是玉婳楼,客官找心上人找错地儿了吧。莫要打趣奴家,伤了咱们这帮姑娘的心呐。”
一直隐匿身形的黑衣修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但在跟许沐青对视第一眼时明显顿了顿。“春姨......”他声音低沉。春姨明白这是碰上硬茬了,看来这尊大佛得花些力气才能请出去。
许沐青满意地点头:“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今日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找一个美人。不会错的,毕竟她名字还挂在你们楼门口呢。”
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心头,春姨突生警惕:“谁?”
他嘴角浮起笑意,缓缓开口:“玉婳。”
一瞬的寂静,周围花娘不再言语,互相看看,在这儿生活这么多年,哪有叫“玉婳”的花娘啊,干活的丫鬟里也没有这么叫的。
许沐青面露遗憾:“哦?看来是我高看你们了。那就散了吧,我自己也能找到。”他丢下面面相觑的花娘们,自顾自往一处房间走去。花娘们知他无意寻欢作乐,纷纷离去寻新客,只有春姨紧紧跟在他后头,生怕他寻出些什么,黑衣修士也默默隐身。
“你这老鸨不去招待贵客,黏在我这边做什么?”他似是不解,不消片刻又恍然大悟,“你放心,这玉婳楼身后有人保着,后台硬得没话说,你们私底下杀人放火、抢烧淫虐我全不理会。我,只找玉婳。”
春姨保持沉默,不做回应,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他跟玉婳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找到了!”不顾突然扑上前阻拦的春姨,许沐青冲到一间屋前猛得拉开门。一定不会错的,白梦欢都活过来了,那玉婳一定也活过来了。他今日是在附近感受到一股极其微弱的灵力,才凝聚在他指尖一会儿就消散了。他们曾经朝夕相处那么久,他决对不会认错,那就是玉婳。这个女人回来了,肯定同白梦欢一样,记忆全无、修为大减。他这次要逮住她,在她记忆回归前好好“教育”一番。
他闯进屋子,引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与千年前比显得青涩,不愧是跟白梦欢同生共死的好姐妹啊,年纪都相差不大。
“玉婳......”他不顾拉扯他要离开的春姨,柔声唤她。
姑娘上下扫他几眼,冷冷回应:“直呼我名,有何贵干?”
她见许沐青人整个人一僵,笑了:“看来是我千年前的老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