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幼的安合记忆里,是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父亲整日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对母亲大打出手,母亲从来没有因为被揍的疼痛而哭所以被父亲打的鼻青脸肿。
当然,父亲也不是整天都在家的。有时候会出去喝酒,这时母亲会打开破旧的衣柜,对自己说:“安合,出来吃饭啦。”
偶尔母亲也会带她出去到这个嘈杂的出租房区,别人看到母亲的脸就会不嫌事大的嘲笑道:“又被你男人揍了?啊呀,啧啧啧,你这样下去娃儿都保护不了,你当时还不如不生咧。”
母亲不悦,很快带着安合又回到家里,那时的记忆就没出过出租房区。
那是一个冬天,外边正下着茫茫大雪,安合趴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飞雪。母亲在厨房里磨着用了不知多少年的刀。
“妈妈,今天吃什么?”
母亲没有回答她,大概是母亲心情不好,她也不再不知趣的问母亲。
过了一会儿,家里的门被踹开了,是醉醺醺的父亲提前回来了,他左右张望着,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只看见趴在窗边的安合。
“你妈呢?那婆娘滚哪去了?”他恶狠狠的说着。
安合指了指厨房,可是本应在厨房的母亲却不在那里。
父亲火了,一把揪住安合的衣领把她提起来,“我再问一遍,你妈去哪了!”
她也不知母亲去了哪里,她一直搁这儿看雪,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
“你哑巴啊?说话!”狠狠的将她扔在地上,拿起一旁的酒瓶就准备往安合身上砸去。
求生欲令她下意识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头,于是胳膊上被砸出了血。
母亲,好疼啊……
“我看你跟我长得越来越不像了,铁定是你妈跟哪个王八蛋给我戴的绿帽子!砸死你个小野种!”父亲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再次拿起了酒瓶。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是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到父亲的一声惨叫。
她睁开眼睛,只见父亲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腹部,在一旁的则是拿着刀的母亲。
“砸我就算了,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打。去死吧!”母亲疯了似的往父亲身上捅了一刀又一刀,那些鲜红的鲜血溅到了在一旁的安合的身上。
父亲在一刀又一刀之下,停止了挣扎丧失了呼吸,母亲这才停下来将刀扔到一旁,用沾满鲜血的手替安合抹去眼泪。
“安合,不哭,你看,妈妈能保护你的,一定会保护你的!”
看着父亲死不瞑目的尸体,母亲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大罪,杀人。她忽然开始害怕,捂着头痛苦的哭喊到:“不,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逼我的!我不要,我不要坐牢!”
“妈妈?”安合害怕的问道。
此时的母亲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我不要,我不要坐牢!对,一命抵一命!”她直接拿起那把刚刚杀了父亲的刀,直接对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狠狠的刺去。
“妈妈!”幼小的安合再也无法冷静,大声的哭喊,引来了住在附近的邻居。
邻居推开屋子,只见到血泊中的父亲母亲,还有在一旁哭的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