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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奔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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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您带得好吗?那下场不是更惨吗?

    就像我当年做海盗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不抢他们,他们就不被别人抢吗?该死,早晚要死。碰上我,就说明神对他们有安排……”

    说着说着,戈尔德突然啐了一口,埋怨自己道:“嗨!我这说得都是什么玩意……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就行,用不着自责。碰见您,已经是他们走运。”

    “我不自责,戈尔德。”温特斯拣起一段木头,摆在树墩上:“我在想别的事情。”

    木头“砰”的一声被劈成两瓣。

    “那就好。”老海盗讪讪地站起来:“咱们差不多也可以走了。狼镇的事情就留在狼镇,咱们回维内塔。”

    “戈尔德。”温特斯头也不回地问:“你为什么帮我?”

    “我?我也不知道。”戈尔德坐回树桩,想了好半天,才闷声闷气地说:“我……我是家里的小儿子,父母都是佃户。养不起我,就把我送到船上当水手。船上的生活很不好,船长欺负人,水手也欺负人。我在船上,就是最卑贱的那个。

    要是船长能把我当个人看,我宁死也要追随他到天涯海角。要是其他水手能对我好一点,我也无论如何不会背叛他们。后来那艘船被抢了,海盗问有没有人要入伙,我答应的时候一点也没犹豫。

    反正就这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走到这里。就算是还您那壶水。”

    温特斯沉默地劈着木头,戈尔德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温特斯回到米切尔庄园之后,“蒙塔涅驻镇官回来了”的消息逐渐在各村传开。

    许多村民都来看望他。

    也是从村民们口中,温特斯得以了解狼镇这几个月以来遭遇的苦难。

    吉拉德·米切尔当镇长的时候,只有河东、河西和杜萨村尊敬他,两个新教徒村就经常和吉拉德别着劲。

    等吉拉德被征召,换上大本汀,就连新教徒们也开始怀念米切尔镇长。

    先是催命般的地款追缴、赋税追缴,之后是一轮又一轮的征丁与征粮。

    无地的雇工纷纷逃难,上头抓不够人,就强行拉走自耕农。

    男人们不敢在家里睡觉,到了晚上就躲到树林里。

    五月中旬,一个来征丁的军官失踪,大本汀连夜逃往热沃丹,狼镇算是彻底失去秩序。

    大人物在天边打仗,溃兵却跑进新垦地来。

    失去镇长的狼镇再无治安可言,溃兵和盗匪一波接一波。各村还能勉强自保,却保不住镇上,镇中心就是那段时间被烧成焦土。

    四、五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余粮又被刮走,农户们都在等着六月初收获冬小麦。

    一直苦捱到六月份,等来的却是更大的灾难。

    三伙人来到新垦地,征粮、征人。

    比征粮征人更可怕的是,他们抢在农户们之前收割他们的麦田。

    如果农夫胆敢露面阻拦,反而会被当场征发。

    其中两伙人见面还会互相打,许多麦田就这样被烧成灰。

    对于农民们而言,什么红蔷薇、蓝蔷薇,他们不了解其中的差别。

    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批又一批的人来抢夺他们的口粮罢了。

    就连自耕农们也没法再活下去,一些人钉上门窗,逃难去了。

    他们的板棚空荡荡地敞开,破败的院落日益荒芜,变得令人目不忍睹。

    留下来的农民不愿离开土地,他们种上大麦,祈祷着秋天的收获,顽强地挣扎着。

    战火还没有烧到新垦地,但是对于新垦地人民的摧残却一丝一毫也没有减少。

    因为他们不属于任何一方,所以更加没有人在乎他们。

    听到狼镇人们破碎的讲述,温特斯愈发沉默。

    狼镇人已经被一轮接一轮的征收刮得遍体鳞伤,但是听说蒙塔涅驻镇官腿上有伤,还给他带来了宝贵的鸡蛋、面粉甚至家里仅剩的一小条腌肉。

    温特斯只能一遍一遍劝说村民们把东西带回去。

    他还记得,他回到米切尔庄园的第一天晚上,米切尔夫人做了炖鸡肉。

    当时只觉得好吃,如今回想起来,那是米切尔家下蛋的母鸡。

    温特斯唯有沉默地劈木头,不知疲倦地劈。

    他从树林里拖来原木,锯成段、劈成柴,劈好的木柴几乎堆成小山。

    他把米切尔庄园坏掉的围栏一处接一处修好。

    他想给米切尔夫人留下钱,可是米切尔家缺钱吗?世道变成这样,钱又有什么用?

    ……

    温特斯的新伤已经结痂、消肿,戈尔德的身体也迅速地恢复起来。

    分别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

    米切尔母女为温特斯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好了干粮。

    “对不起。”温特斯对米切尔夫人说。

    “别说这些,蒙塔涅先生。”爱伦慈爱地帮温特斯理好衣领:“如果没有您,皮埃尔不会活着回来。您是米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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