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许良给柳真安排的S市住所竟然也在海边小镇这里。这边的环境的确适合她这种情况过来深居简出。
我们从车库直接步入了楼上客厅,玫玫妈惶恐地接待着两尊领导,柳阿姨娇羞地请廖书记坐,中年伉俪,她如初恋般的小女人儿,姿态可爱又迷人。
廖书记亲切地傍着她坐了,环顾了一下室内摆设,说,不错。
晚饭是玫玫妈和我做的,丰富而家常的小菜,口味当然是针对廖书记和柳真孕期的需要搭配出来的,家宴可以说是在祥和融洽的氛围里开始并结束的。
廖书记赞扬了玫玫妈的手艺,又冲许良说,这小乔,秀于外、慧于中,兰心惠质哈。
许良笑着附和,那是那是,值得提拔,呵呵。
在这样的场合,我不是机关里的小公务员,而只是一个擅长撒娇秀嗲逗官爷们愉悦的小女伶。
我给他们即兴表演吹萧。
廖书记当然见识过更高水平的艺术表演,但是我的箫声有种独特的吸引力,因为我吹的曲子不是那些常见的名曲,而是从来没有被世人闻聆过的曲子。
曲调悠远空灵,梦呓般透着肃杀的冷峻,清渺里又有若即如离的缠绵感。
我站在窗前吹,目若无人,如入无人之境,他们听的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廖书记率先鼓了掌,说是闻所未闻,可谓天下妙曲,哈哈。
玫玫妈此时端了一篮水果上来,藤篮正是她手编的小工艺品,我适时给廖书记推荐了一下,他也赞不绝口,转在眼前细细把玩。
我提点说,海洋湿地公园里面的野生藤条植物很多的,可以内辟一片特色观光园区,剪枝下来的部分也够成立一个特色小手工作坊了,可以搞外贸出口的哦。
廖书记拿手指点着我,冲许良笑道,这小鬼头,这事一直放在心上哪,哈哈,总是见缝插针提点我,。放心,我没忘,这事交给你们许书记去办吧,这一项是保留项目,一定会有规划的。、
许良也笑了,说,既然要搞,那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手工作坊了,可以参考琉璃坊的模式,搞品牌经营,文章可作之处很多,关键就看丁嫂的手艺了。
玫玫妈叫丁蕊,听到两位大领导如此说,激动地说,我没其他本事,但是藤编手艺方面肯定是没得说的,这自信我是有的。我祖上就是搞藤编谋生的,到我父亲这代,手工作坊的加工模式被工厂流水线产品给冲垮了,所以就没落了,连温饱都满足不了,我父亲就不让我干这个了,。可是我打小手巧,无论是苞米皮、麦秸杆、苇草、藤条、竹篾,到了我手里,都能翻腾出几个花样来,要啥有啥的,,,
柳阿姨一听,忍不住接话说,“小乔是兰心惠质,丁嫂则是心灵手巧呢,用廖书记的话说就是,的确大有可为啊,,”
我们一堂都笑了起来。
海洋湿地的规划开发,带富的不只是周边的经济和造美于环境,而且也顺便为玫玫妈这类群体提供了可持续发展的创收机会,我的心情次感觉那么亮堂。
虽然岁月和生活的磨难已经摧损了玫玫妈女人的容颜,但是在她的眉梢眼底依然可见她年轻时候的美丽风采。
我不禁想,这个带着孤女漂泊到异乡来的女人,又曾有过一些什么样的故事呢?
离开柳真的住处后,许良开车带我出了海边小镇,我忍不住问他,明敏敏的情况乐观吗?
他瞟了一眼刚刚错身而过的何子怡的那处房产,将车滑过去,说,“她已经用了两期解药了,效果很明显,但是这几天依然需要软禁着生活,不然会控制不住她。”
我幽幽地说,明老爷子到底还是很在乎何子怡和他的这个女儿的哦。
许良说,是啊,为了敏敏的事,他费了很多周折、才用多赢的方式把解药给弄到手的。他那群散布港台和东南亚的儿女们,可都不是省心的主儿最新222。0㎡,这次何子怡母女俩差点就被踢出局去了,。明家的产业都在敏敏几个精明的哥姐手里分踞着,她这样任性娇纵不争气,老爷子想保她都难。
我说,大不了他给她们母女留一份丰厚的遗产就是了。
许良严肃地说,钱是死的,产业是活的。而且他们大家族里的事,纷繁复杂,哪是一份遗嘱就能解决好老爷子身后之事的?关键还是在人。敏敏这丫头真是不给她妈何子怡多添份活下去的意趣啊。呵呵,哀莫大于心死,,,
我忍不住问,那这明老爷子到底是什么背景啊?势力为什么就这么雄厚呢?京里一些“大老板”都卖给他面子的,难道跟那“李家的城”类似吗?
“差不多吧,明老爷子祖上是军阀,后随了国党,退到台湾后,依然是军中要职。他父辈四人,全是女娃,只他这一根香火,那边讲究这些,,你想想,合家族之力的生意都集中在他一人手里,他的势力能不雄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