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连我都不怕么,居然会害怕这些白骨?”
白丘看阚羽萱似乎真的在害怕,便是故意这般拿话调侃她,想要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这怎么能比?!
你虽然是妖怪,但你是我老公啊……”
“老公?
老公是什么?”
阚羽萱紧张地把话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但好在这个时期的白丘并听不懂这些。
“……是我老家那边称呼自己的心上人的说法!”
阚羽萱知道,自己这么接近白丘,随便找个理由是不可能让白丘相信自己的善意的,白丘要么会觉得她是白家派来带他回去的下属,要么会觉得她是来除妖的道士,所以,与其编造其他看起来顺理成章的假借口,倒不如反其道地将真话说出来,让白丘意想不到,说不定反而能缓解白丘对她的一些猜忌和防备。
“心!心!心……心上人?!”
白丘显然没想到阚羽萱会突然以这么平淡又简单粗暴的方式,向自己表白!
而且,白丘还从未被一个女子如此坦诚地表白过,所以他此刻被阚羽萱惊得连连往旁边闪了几步,撞在洞壁上,瞪大着眼睛注视着向自己缓缓逼近的阚羽萱,紧张地咽了咽嗓子。
“噗嗤!
怎么?
你该不会是第一次被女子示爱,紧张害羞了吧?”
阚羽萱见白丘反应如此大,便是更加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怎么可能!
我好歹也活了四五百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因为你这区区几十岁的黄毛丫头紧张害羞!”
白丘撇开头去,深怕说这话时被阚羽萱看穿了眼底的心虚。
“嗯~你堂堂白家三少主,围着你转的女人肯定不少,这点我自然知道。
不过,我更加知道,咱们的三少主,活了快五百了,至今呀……”
阚羽萱凑近白丘,坏笑地拽住白丘的衣领,将他的身子拉低一些,再小声说道:
“还是个女子的嘴唇都没亲过的处子之身!”
“你!”
白丘羞恼地又回过头来,瞪着阚羽萱。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对我的事情知道得这么多?!”
此时此刻,白丘近距离地看清了阚羽萱的模样,忽然想起他曾经在戏楼里早就见过这张脸,便是又质疑起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的阚羽萱来。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个有些修为的凡人女子,我之所以知道你这么多的事情,是因为我喜欢你,时刻注意着你。”
阚羽萱又是一脸平静地表白着。
“呵!我不信!
你要是真喜欢我,怎么可能如此心无波澜地,一而再地,向我表达心中情愫?!”
此刻的白丘初涉情场,自然是比阚羽萱还要纯情羞涩,故而无法理解阚羽萱此刻面对所爱之人的淡定。
“嗯……这么怎么跟你说呢……”
阚羽萱闻言一挑眉梢,心中感叹自己确实是大意了,她对白丘是老夫老妻的心态,可现在的白丘怎么可能理解老夫老妻的心境,她疏忽了这一点,没能把戏演全,也难怪白丘不相信了。
“这么说吧,一对男女,从相互暧昧,到热恋,到成婚生子,再到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在这段过程之中,感情的曲线是这样子的……”
阚羽萱说着就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的尘土里划了一条淡淡的曲线,继而解释道:
“几乎天下所有的有情人的感情都是这样,从无,慢慢增加,增加到一定的程度就达到了饱和,然后持平,甚至还有可能走下坡路,然后再达到一个平衡点继续持平,又或者直接跌至零点,和平分手,又或者直接跌破零点,因爱生恨,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