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脑瓜子上的小呆毛,顾软软伸着小脑袋,整个人趴在门缝上,瞧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小脸上一副愁容。
唉……
揪着小呆毛,边想着事情边趿拉着小拖鞋走到床边,仓鼠一族爱好干净,见不得东西乱扔,顾软软也一样。
床上的被单枕头位置摆放凌乱,她伸手将被单枕头各种东西收拾整齐,然后圆溜溜的眸子盯着枕头和床单好一会,又望了望外面。
之后,木着小脸,将被单铺开、折叠、卷曲,整出一个弧状拱形,再将两个枕头远离一定位置,最后把弧状拱形的被单按放在两个枕头间。
整理出一个小洞后,她翘着这小臀部,埋头躲进小洞里。
知青点离这边距离有点远,回去途中必须经过村子一段路,可眼下时间这么迟了,村里人来人往的,她该怎么回去?
穿着这衣服从这里出去,那不就是光明正大地在坐实她不知廉耻勾引人的事实,但要是不回去,女主顾婉儿肯定也会想办法带人过来“抓奸在床”,到时候,她照样在村子里混不下。
听说这个年代,偷人是要拉出去被人围观、批斗、扔烂菜叶子的,可可怕了。
她就不该贪图那伦敦之乐,和反派沈琛乱来,现在骑虎难下,怎么办呀。
洞里,顾软软懊悔地咬着小指甲,白嫩的小脸纠结成一团。
这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沈琛从山上回来后,推门进屋,瞧见的就是某女人像只鸵鸟似的,埋着头,翘着小屁股趴在床上,可能因为姿势的原因,她身上灰色的上衣往上收缩一小段,灰扑扑的衣服间露出了一小截皎皎的肌肤。
沈琛眸色发暗,眼睛盯着她身上的那截雪白,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擦了几下,早晨那软滑细腻的手感仿佛还在指尖中。
顾软软埋头小洞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纠结着该怎么回去,又因早晨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她熟悉了沈琛的气味,一时间,倒是没有留意到他回来了。
直到一只炽热的大掌抚摸上她露在外面的小蛮腰,微凉的肌肤突然遭遇炙热的温度,顾软软吓得吱的一声,从被单小洞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翻了出来,躲开某人的铁掌,扭头望向肇事者,小脸上挂着还没消去的惊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控诉。
仓鼠的腰肢不能乱摸的呀!
沈琛挑挑眉,收回手,俯身低头凑向闪到一侧的某人,把她勘勘围在臂弯里,虽然他没有看懂她眼神中的具体意思,但大概也是在控诉他不该吓她。
“胆子这么小?你昨夜不是很大胆的吗?”
手指勾着她垂在胸前的秀发缠绕、把玩着,男人沉声询问,低头看着身下的人。
男人有一双很好看的眸子,狭长而深邃,当他专注地望着人时,经常会给人造成一种你就是他世界的全部的错觉。
顾软软仰着头望着他,直视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是被他恍了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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