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围有着亲密关係的女人还真多。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她放下照片,走到床边拉开棉被打算装睡,从他看她的眼神可以感觉得出今晚他不打算像昨天一样放她睡一整晚。
「衣衣?」
班净生走出浴室,本想跟她讨论接下来怎么面对他那即将变成前任的未婚妻,可是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摸她的脸。
他可以预见她如果事情发生才知道他要宣佈的事,肯定会气炸了。
不过他发现她在装睡!
他用手背轻抚她的脸,双眼没有错过她的眼睫毛细微波动。
「你让我觉得自己失去魅力,躺在我的床上轻易就睡着。」
她的呼吸频率改变。
班净生差点笑出声。
「衣衣,我打算让你当我的未婚妻,明天回去我就跟大家宣布。」
他说完忍住想笑的衝动转身就躺到床上,夏青衣不气到喷火才怪。
「你说什么?」夏青衣果然立刻醒来。
「你不愿意?」他没有从床上起来,而是就着枕头转头问她。
「你强迫我的话,我就辞职消失不见。」她气愤地爬起来坐在床上。
「所以你愿意但是还没准备好?」他把头转回去,在枕头上找个舒适的地方。
「你疯了。」
「就当帮我个忙,我得要解除现在的婚约。」他打了个呵欠。
「你找谁都行啊。」
「不。非你不可。」这齣戏没有她就演不下去。
「我刚刚只是开玩笑要你加我薪水,我不想捲入你家的事。」
「睡吧。」他故意不回答。
她静默数秒,当他以为她接受事实之后,盖在他身上棉被被掀开。
他直觉转身轻松反制身后的人。
当他看到被压在床上的她满脸惊恐,他懊悔不已。
在她身边他应该要更控制自己长年训练来的矫健身手。
「对不起。」
他的身手绝非一般,在瑞士唸书时她学过防身术,要应付普通偷摸的色狼没有问题,但他的动作让她想起和高手过招惨输的状况。
她也联想到他在香港突然带着保鑣的事,但是她选择不问。
两人沉默的对望。
他不管脑中的警讯吻了她。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她那应该要推开他的手,却爬上他的颈项,圈在他颈后。
隔天开车回罗马路上,班净生注意到夏青衣的漠然。
她又后悔了,就跟在香港时一样。
「让你当我的未婚妻不只是要拿你当挡箭牌。我想要保护你。」
「何必。」她边说边看向窗外。
「衣衣,你家的人找来了。」
他冷静的语调反而让她立刻转头看他。
「怎么会。」
她有些惊讶,她离家都经过数年,怎么会现在找上她。
「你家的家族律师找上我。」
「天。」真是丢脸。
「我想他会想办法劝你回去。」希望不是用强迫的方式。
「跟钱有关係。」她很肯定。
班净生从专心开车分心看她一眼,他注意到她语调里几不可闻的发抖,听不出是害怕还是愤怒。
她下车站在车旁看着他家大宅。
夏青衣的沉默让班净生担心起来。
他绕过车头拉起她的手走进家门。
「什么都别说,让我来应付。」
她闻言看他一眼,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是有点担心的,担心她又消失。
她消失在茫茫人海里的功力很强。
当她离开香港,他找了很久,她并不是直接飞到新加坡,而是在很多国家留下足跡。
原本他以为她会去找工作,结果好不容易找到僱用她的新加坡公司,对方却说她根本就没去上班,应徵上工作之后就说因为决定自己创业把工作推掉了。
他又花了一些时间找到她开设的公司,然后不动声色把它买下来。
走进大门的那一刻,夏青衣感觉到班净生立刻回到那个冷静、疏离、淡漠又冷酷的商场菁英。
她转头看着他,他只是紧握她的手瞬间又放松。
他在安抚她。
他把行李交给迎上前来的管家:「放到我房间,也把夏小姐的物品移到我房间。」
「是。」管家表情完全没变,提着行李离去。
「这不好吧。」
夏青衣没有直接拒绝,因为不方便在他家发作,隔墙有耳。
他只是对她笑笑,领着她往房子深处爷爷的书房走去。
书房门没关,他直接拉着她进去。
一进去她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她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握得紧紧的,除非她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