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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政场如棋、皆为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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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满地玻璃碴,男人手中的香烟早已经灭了。

    可却还夹在指尖。

    谢呈未曾历经刚刚的狂风暴雨,但大抵是知晓的。

    卧室内,安隅在半梦半醒间并未睡安稳。

    梦魇颤的她难以喘息,索性,她起了身。

    趿拉着拖鞋准备拉开门出去,结果,从门缝中,看见徐启政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

    难满身的阴寒之气近乎溢出来。

    转身看见谢呈进屋子。

    她想,在她浅眠的这半小时之内,磨山或许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她缓缓拉开门出去,站在徐绍寒书房门口。

    只听屋里,传来浅谈的询问声:“我给您处理下伤口?”

    未曾有人回应。

    但安隅似是知晓了什么。

    “走了?”良久之后,熟悉的嗓音才冒出这二字,嗓音没了温软,更多的是一份沧桑。

    “走了,”谢呈答。

    “恩、”他应了声,最终,沉默了。

    谢呈候在一旁,在唇边的话语转了转又回到了原点。

    终究是没说话。

    “权利和家庭若让你选,你如何选?”

    徐绍寒这直白的一句询问,让屋外的安隅身形一僵。

    随即伸手扶住墙面。

    内心的动荡在此时难以用言语形同。

    权利?家庭?

    她似是知晓了些什么,但这隐晦的话语尚不足以让她知晓全部。

    谢呈沉默了会儿,想了想道:“时间可以抹去流言蜚语,但送不来多年筹谋的权利,我的私心里,希望您以大局为重。”

    这是谢呈的心里话,也是一个追随者的心里话。

    家庭固然重要,但与权利想必,当真是不值一提。

    徐绍寒闻言,猝然冷笑。

    这笑里,夹着谢呈看不大懂的东西。

    他伸手,将夹在手中的半截烟蒂扔在茶几上,而后抬手摸了摸面庞,也不顾这一掌心干枯的鲜血。

    屋外,安隅将落在墙面上的手缓缓收回,落在身侧。

    那寡淡的面容中更是多了分冷清。

    她微转身,沿着墙壁在回到了卧室。

    徐绍寒的只言片语告知她刚刚磨山书房经历了什么,也告知她,这个男人正在做着如何抉择。

    是啊!大局当前,徐君珩归首都迫在眉睫,她却被人命缠身。

    这就好比,在关键时刻给他们抹黑。

    她怎会不知呢?

    可这一切,因谁而起?

    安隅反手,带上卧室门。

    厚重的木板门无声无息的被带上。

    她穿着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好似踩在云端上,那般不真实。

    她入睡之前,尚且还在庆幸自己此生遇到了徐绍寒。

    一觉睡醒之后,竟现,她的丈夫,在她和权利之间做抉择。

    而她,随时有被抛弃的风险。

    卧室内,暖气很足,但她依旧觉得很冷。

    那种冷,是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

    她行至一旁茶几上,为自己添了杯水,试图靠着温热的水来暖暖身子,但显然,徒劳。

    茶柜前,她一手扶着桌面,一手端着杯子,好似以此,才能让她稳住身姿。

    细看之下,定能见她落在桌面上的掌心微微泛白。

    安隅此时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

    就好似年幼时,胡穗跟父亲闹离婚时,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没人要的小孩,可不知这一天何时会到来。

    于是、她每天,每分每秒都活在恐惧中。

    直道恐惧来临。

    她在给自己做心理建树,告知自己莫要痴心望向的去与权利搏斗。

    以免被抛弃时太过难以接受。

    如此想时,身后一暖,徐先生宽厚的大掌落在她腰间,缓缓蹭着她的脖子轻问道:“何时醒的?”

    她稳了稳思绪,以免自己情绪外露太厉害:“刚刚。”

    “渴了?”

    “恩,”她浅应。

    徐先生看了眼她手中杯子,而后伸手接过,一手牵着她往卧室而去。

    “喝完在睡会儿,还早。”

    安隅视线落在这人身上,试图找出他身上受伤的地方,但却未曾找到。

    徐绍寒怕安隅担心,进卧室前换了身家居服,那流血的伤口也掩盖在了丝下,不仔细拨弄大抵是看不出来的。

    “睡够了。”

    “不到一小时,”他似乎对这声睡够了不表示不满。

    “够了,”她答,嗓音很轻,伸手接过徐绍寒手中的杯子欲要将水喝完。

    他想,罢了,不同她计较,够了便够了吧。

    “中午有何想吃的?”徐先生问。

    “都行,”她答,话语温温。

    眼神专注在手中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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