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哪里啊?”年幼的浮元在御花园钻来钻去,还是找不到。
总算有侍卫路过,回禀道,王还在寝宫。
她一路小跑到了朝天宫,从灼热的阳光进入阴影中。
“母亲——母亲——”
地上好像都是水,水越漫越高,两腿都湿了,水中游来一条小蛇,钻进两腿间,又酥又痒。
暖暖的……
浮元睁开眼睛,双腿正架在麦色的背上,浅蓝色毛毛的脑袋埋在她腿心,发出嘬吸的声音,他高高翘起的臀间还露着一截翠绿。
“无絮。”
无絮抬起头,嘴角还挂着水丝,微笑道:“主上。”说完又埋下头,一条灵舌在最敏感的一点绕圈,不知疲倦地勾挑研磨,把她送上浪尖。
天已大亮,浮元喘着气又眯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大侍官已经穿戴整齐上前侍候,她任由无絮为自己清理,穿衣着履,束发上妆,吞下丹药,等无絮最后为她佩戴匕首的时候,她玩性一起,抽出匕首刺了过去。
无絮似乎早有预料,侧身避开,浮元施展步法,追了上去。
两人一攻一守,在寝殿里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不分上下。
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浮元停了下来,掀开殿中的层层帷幔,循声走到角落,只见一个身段欣长的男子手腕交迭着缚在背后,脚踝并拢扎紧,背靠着墙歪倒在地。
不是前夜的美人是谁?
他已经换了常服,姿态扭曲,眼含讥讽地看着浮元。
“他什么时候来的?”浮元转头问她的侍官。
无絮昨夜睡得太熟,想到有人靠近睡榻他竟不知,一时懊恼,喊来了侍卫。
“昨夜,巫医看过郎君,说是无碍,做了简单的处理后,就将人送来寝殿了。”侍卫伏地回答。
“把人捆来的?”
“是。郎君本来服过软骨之毒,谁知他路上毒性减弱,突然发起狂来,几十个侍卫上阵都没用,大司马亲自出马才把人制住了,立刻就用绳子绑了,还……”侍卫犹豫了一下,又说,“还穿了琵琶骨锁。”
之前是中了毒啊,难怪一动不动。可她若在房里多待一时,他若恢复过来,岂不遭殃?
浮元看着美人脖间的银质项圈,刚伸手过去,他张口就咬,她立刻后退一步。
侍卫和无絮一人一边,把人摁住。
浮元扯开美人的衣襟,眼前露出山岩一般宽厚的肩膀,项圈上一个锁扣,左右各一个金属环,连着两根细银链子,穿过琵琶骨,又接回圆环上,穿骨处的血痕已经干涸。
“这叫无碍?”
“巫医说的是阳峰和后庭无碍,元阳仍在。”侍卫马上磕头,“大司马说,说此人武艺了得,不穿了琵琶骨,一般人怕是制不住。本来是等在殿外的,也不知什么时候爬进来了,属下该死。”
浮元挥挥手,表示知道了:“下去吧。”转头对着美人,“你刚刚‘哼’什么?”
那眼睛明亮,若不是仇视着她,浮元真要赞叹一番。
美人不屑道:“像你这么练武,只怕练一百年也没有长进。”
“太无礼。”无絮掐着他的后颈,猛一用力,美人顿时喘不过气来。
“无絮。”她轻斥一声,无絮就气鼓鼓地放了手。
浮元是照着剑修最基础的入门剑谱练的,为了不让她身体受伤,大司马也没有认真教过,她只好私下和无絮打着玩,她自然明白,无絮也不可能让她受伤。
“哼。”美人撇开脸不看她。
匕首贴着他的脸,逼迫他转过头来:“修仙者不杀人,但你最好听我的——”
美人本来看着别处,利刃贴脸的一瞬,浑身一窒,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异样。
“……我听就是了。”他嗓音干涩疲惫,又加了一句,“只要不糟蹋我。”
没想到是个怂包。
浮元执匕首拍拍他的侧脸,微微一笑:“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他小心地试探道:“你知道……允国外面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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