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太死太沉,等墨景思缓慢从睡梦中清醒时,早已日上三竿。
她轻挥胳膊,一阵酸软散架的疼痛随即散开,最清晰的还是腿心那熟悉又奇怪的触感。
略微垂头,便瞧见一根黑粗壮硕的东西消失在白腿之间,似乎还有胀大之势。
墨景思一愣,脑海中浮现起昨夜的光景这人趁着她醉酒没命的折腾,甚至还射到了她的身上?
吸嘬的小嘴先将肉物唤醒,宋秉渊下意识挺动身子,浅浅抽插起来。
身下传来一阵细密的瘙痒,墨景思死死在劲腰上掐了一把,恶狠喊道:宋秉渊!
男人这才清醒,瞧着眼前娇人那张怒气冲冲的小脸,大手直握上嫩乳,轻轻揉捏:嗯,我在。
你给我滚开!墨景思张嘴便要咬人,宋秉渊无奈一笑,忍着方才上头的爽意,啵一声拔出肉茎。
昨夜不知道是谁缠着我要个不停。沉声发出,手上动作不停,用指缝夹着乳尖拉扯。
听到此话,本就泛粉的面颊倏地爆红,墨景思直拽着被子滚到里侧,一脚踹到他的身上:滚!
接下来的半日,墨景思全在赌气中度过,宋秉渊又亲又哄好一阵,才算勉强缓和。
去南京的行程依旧不变,二人上船上的晚,等到次日中午,才慢悠悠到达。
墨家是金陵有名的大户,房屋连片,良田百亩,又是书香世家,可谓是人才两得意。
墨家老宅地处最繁华地带,却不是宋家那样的西式花园。
放眼望去,一派亭台楼榭,黑瓦白墙,四处雕刻着花鸟鱼虫,十足的文人气息。
墨景思轻易推开大门,领着宋秉渊穿过条条古色长廊,停到大院当中。
一块硕大的石碑伫立中央,上面还有大片空白,应当是还未刻全。
石碑底部长着茂盛的野草繁花,就着高树上的蝉鸣,生机盎然。
宋秉渊长长呼气,心境突变旷达自在,盯着石碑看起。
墨景思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木瓢,朝着早已干枯了的花盆中散水。
看着她那随意的模样,宋秉渊忍不住揶揄:这样浇水,还不如让它们自生自灭的好。
木瓢被人扔上桌,墨景思哼哼一声:能活便活,不能活便算了,瞧那些野花,从未有人管过,不照样生机勃勃?
说这话时,那张灵动脸颊娇俏又淡然,透过林稍的树影落上她身,好似一直从梦境中幻化出的灵物。
不安分的心脏再次跳起,宋秉渊长臂一伸,将人拽至身旁。
水汪的杏眸睁大,重重将人推开:宋秉渊,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太久未回老宅,四处都落上了灰,宋秉渊不仅没有得到香吻,反而被抓来做苦工。
墨景思的房间很大,甚至比在宋家的房间还要大上一倍。
贴墙的那一整面全是书柜,可书柜上不止有书,还堆了乱七八糟的许多东西。
彩色的石子,破败的灯笼,甚至还有些奇怪的碎纸。
每一样常人瞧起来是废物的物件,在她这里全变成了足以珍藏的宝贝。
宋秉渊回头看人,只见对方神情认真,手捧书本坐在窗边,一双长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层层身影叠加变小,转而幻化成笑,他甚至能想象到墨景思是如何长大,如何奔跑,又是如何养成了这幅性子。
每一帧画面,都如同默片一般忽闪。
你笑什么呢?
软娇的声音呼出,缠绕着飞远的思绪拽回。
他轻轻抬头,抬脚向窗边走去:金陵,你比我熟,不打算带我出去逛逛?
有什么好逛的,总归没有上海滩热闹。
墨景思嘴上虽这样言语,却还是从窗台上跳下,她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转头说道:还不走?
如今正是七月盛夏,南京街头人来人往,三两个小孩跳着闹着,呼声一片。
并肩同行的二人慢悠悠的,同街道光景融为一体。
宋秉渊牵上柔软小手,胸中满足又充盈。
唉,等等。
墨景思突然出声,拽着人向街边一个摊贩走去。
给你。她扬起一根冰糕,塞进宋秉渊的手里:宋大少爷养尊处优,之前应该是看不上这种东西的吧。
冰凉甜腻从舌尖散开,宋秉渊下意识垂头,一眼便瞧见那张水光盈盈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