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会是何人所为,要不我们把他……”
姜炳靖拍了一下江九的肩,他微皱眉,再看着竟元大师的眼神带着不甘和不满,却终究把剑收了回去。
花婶把饭菜端到韩韵身边,她准备把银子收回荷包里,却在看见饭菜的那一刻,表情微微一滞。
要知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你也怀疑府内有眼线是吗?”
“韩韵……”花婶还想再说话,云轻脸色一沉,花婶话在嘴边犹豫两下后便不再开口,她说的不无道理,韩柯是男子汉,自然要多吃肉才能长壮。
韩韵的话一出,花婶脸色有明显的局促,下一秒立即把银子推给她,怎么都不肯拿。
然而竟元大师只看他的面相,便把他拒绝了。
“花婶,这钱你拿着,明日赶集的时候多买点荤菜回来吧,柯儿还喜欢醇酿坊的桃花蜜,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拿着记得多买点。”
“您拿着吧,我这段时间都不在,是你照顾柯儿的,这是你的辛苦费,你也别省着,柯儿在长身体,我们也需要营养,这银子你使半年花销就行了,肉可劲吃。”
花婶看着韩柯手里的金元宝,眼里有些贪恋,拿着那碇银子放在嘴里用牙齿咬了咬,险些把牙齿崩坏之后,她眼里涌出亮光:“这是真哩!是真哩!”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大人来找你看诊,你还要把人赶走吗?”江九一看如此,瞬间来了脾气,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叁分,带着威胁和警告。
花婶的情况如何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即便有钱也是拿辛苦钱和药钱给她们换生活费罢了,韩韵不想这样,执意坚持。
“除了左府的人,我也猜不出第二个了。”
些闷,倒也不是觉得花婶欺负了弟弟,而是她意识到这具身体的主人,同样也是韩韵本人,所处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了。
看着用碗盖着的饭菜里,只有几片稀薄的肉片和一根鸡腿,就连炒肉的菜都是泡发的干野菜,韩韵的眸光落在蜡烛上,这蜡烛已经燃得过腰了,她依稀记得上次刘彩霞冲进她屋子里的时候,把大多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是!”
“不知竟元大师为何不肯给我诊治?”
她文化不高,识字也不多,这已经是她能想象最富足的生活了。
“以后煎药的时候小心点,药渣要倒干净,不要被人发现异样。”
单拿这一碇银子说事,可以供她们叁人两年的开销,由此可见她们都过着什么样的清贫日子,更不要说还有大伯娘和云溪泠暗中算计,肆意克扣她们的生活费了。
“哎哟韵儿你这话说的,花婶有钱,你不用额外给我。这么大的银子留着以后有大用处的。”
“公子!你何必和这种
花婶心满意足的把银子放回桌上,无意撇了一眼角落才发现温好的饭菜放在一边都忘了。立即站起来一跺脚,懊恼锤了两下脑袋:“哎哟你瞧我这脑子,简直蠢笨死了,饭菜都快凉了,快来吃吧。”
姜炳靖折扇一挥,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即便礼数周全,竟元大师也是不再看他一眼,摆摆手打发他离开:“你的病我且看不了,杨柳村有你想要的答案。”
姜炳靖不屑一笑,明明嘴角是扬起的,眼里的寒冷却阴寒得让人害怕,江九单膝抱拳跪在地上,深埋着头不敢回答。
另一边,江九趁着夜色把草药买回来,小心翼翼关了门之后,在对姜炳靖汇报。
第二天姜炳靖如约拜访传说中的竟元大师,传闻这位竟元大师无所不能,是用药的奇才,故而他希望能化解身上的病症。
以此种种,杨柳村不适合再待下去,最起码她要竭力改变现状才行。
韩韵握着银子的手一顿,把一碇银子放进荷包里,另一碇银子递到花婶面前。
江九提议,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姜炳靖缓缓摇头,能不知不觉给他下毒的人,可见隐藏身份可深,即便把他抓到,也不过是个替死鬼,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江九领命带着药方下去,姜炳靖靠做在椅子上,看着宣纸上写的字迹,眼底氤氲了别人看不清的情绪。
她疑惑看着韩韵不知道她这是做什么。
“你这什么破竟元大师,我看是沽名钓誉……”江九看公子如此受欺负,抄起家伙就打算教训这个胡子花白的老东西,幸亏被姜炳靖及时拦住。
韩韵失笑,无奈看着她:“自然是真的,人家穿得那么富贵,还会骗我们不成?”
姜炳靖眼眸阴冷,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药方上。
韩韵又把银子推了回去,花婶局促看着手上的银子,沉甸甸的只觉得烫手得很,十两银子用半年,岂非天天山珍海味鲍鱼鸡翅?
说罢,他便吩咐煎药小徒送客,姜炳靖看着他小小的院里躺着好几个病人,他们大多身上打着补丁,还有些一看就是穷苦人家,能不能掏得出医药费都难说。
“左大人,您看……”
他不敢妄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