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他们都冷下了脸,白义宏更是露出心痛之色,他在衙门外面冻了半个晚上等他娘,结果他娘第一句话就是要告他,告他他也认了,谁让他是她的亲生儿子,可他娘还要告两个孙子,这不是要害孩子吗
“娘,你怎么这样说”白义宏心里堵的难受。
白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对堂上的大人说:“他们骗了我住正屋,我才知道,他们得罪了啥突厥人,前些日子还来院子抓人打人的,人家就抓正屋里的人,你说他们不是害我还是咋样”
堂上大人看向白义宏,忍不住问:“你们就是前几日被突厥人寻仇的白家”
白义宏点头,“回大人的话,正是草民家里。”
前几日事情闹那么大,全城都在捉拿突厥王子,知府吕明朗又怎会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突厥人还没抓到,白家就闹起不孝的传闻了。
白泽沛上前朝吕明朗行礼,说:“学生白泽沛,是白家的次子,如今在北隅学宫读书,学生想请大人容我说几句话。”
白老太太一听就竖起眼睛叫道:“大人别听他的,他读书读的一肚子坏水,你一定要治他的罪,让他不能参加科举”
“肃静”吕明朗惊堂木猛的敲到案上,厉声说:“本官问谁,谁再回话,堂上不得喧哗”
白老太太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敢乱叫了。
林萍儿跟白若竹、白泽浩都在大堂门口,三人脸都冷了下来,老太太不讲道理又财迷也不是一两句”
吕明朗马上就要不耐烦了,冷着脸说:“说吧。”
“我奶奶是年纪大了,又受了些惊吓,精神有些失常,否则哪有奶奶要毁亲孙子仕途的大人不用在意她的胡言乱语,我们会送她回村里好好养着的。”白若竹不急不缓的说道。
白老太太一听急了,“我哪里精神失常,你少污蔑我,就是你心肠最坏,恨不得我死”
白若竹露出无奈之色,“大人可请大夫给她把脉就知道了。”
老太太一晚上没休息好,又受了惊吓,这会情绪亢奋,把脉的话,肯定会被确诊为失心疯的先兆。
吕明朗已经相信了白若竹的说辞,正常老太太怎么会破坏亲孙子的仕途呢大夫他也懒得找了,他还没不少事情要处理,哪有空陪个老疯子在这里浪费时间
“行了,你们带她回去好好看管,即便有病也不能再扰民了。”吕明朗说道,“退堂”
“大人,大人我没病,你听我说啊”白老太太喊的吱哩哇啦的,最后被官差给赶了出去。
白若竹让爹娘带了老太太回去,嘱咐她爹娘好好看住老太太,自己则抱了蹬蹬出了城。
她昨日答应了江奕淳的,要是不去,他怕是又要寻上门了。
等她坐了马车赶到温泉庄子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辆马车了,那马车一看就是女子乘坐的。
白若竹不由冷了脸下来,她见过这辆马车,就是她第一次见到吴宛晴的时候,也是这辆马车停在温泉庄子门口的。
哼,她昨天才说了江奕淳,今天又让吴宛晴进去了。想到这里,她就不想下车了,甚至想叫车夫调头回去。
可是她又气不过,想想她干脆下了马车,这时旁边马车也有人走了下来。
“白姑娘,还真是巧啊。”吴宛晴笑着朝白若竹打招呼。
白若竹却眼睛微眯,突然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