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民风开放,同志酒吧星罗棋布。但同性恋毕竟是个小众性向,圈内属性为1的天菜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有些人安逸躺在成都不愿出去,在狂蜂浪蝶里寻找对眼的猎物,有些人天生放浪耐不住寂寞,总是这个城市留情,那个地方留意,凭着一张美艳凌人的脸,在整个南方同志圈里打出了名声,甚至有人为他而来到成都又为他远赴美国,全球到处折腾。这段经历怎么说都超童话,现实里哪来几个大少爷有这样痴情的劲儿啊。可现实里还真有,这人还一次来两个。
这两人为他打了一架,为爱互殴不要紧,关键是两个大少爷都是家里独苗,从小众星捧月长大,金贵得很,个个心里都怄着一股气,这次打架本不是故意为之,就一句话冲枪口上了,一人顿时闷着头往上揍,刹那场子里就轰隆闹起来,拉架劝架的,火上浇油的,好好一个酒吧像被爆破了一样,而后滚雪球一样闹到人流量最大的步行街上,交通都给堵塞了两小时。最终这场近十年来在春熙路发生的架势最大也是最无厘头的斗殴,以当事人一个进医院躺着,一个被抓进局子结果。
虞青檐就是这个导火索,但他无辜得很。他抛硬币决定去看谁,于是当他坐在病床前,肖肃抓着他的手问他:“为什么来看我,为什么说不爱我又来关心我?”
虞青檐看着他的眼睛说:“天意。”
确实是天意,他能决定硬币哪一面朝上吗。肖肃立刻红了眼睛,当即不顾自己还打折石膏的腿,要把虞青檐按在病床上办一场。“我知道你更爱我。”他说,“我看出来了,我懂你青檐,你不用说出口,我听得懂。”
虞青檐享受着他舔舐自己胸口,而后捏捏他的屁股。“能动吗?”
肖肃喘息道:“当然。”
虞青檐出了名的懒散,穿衣服向来是随便在衣柜里摸一件,能穿出来全凭一张脸好看。在床上也这样,从来只有他笑眯眯地靠在床头让你伺候的份,偶尔来兴致了会握着床伴的腰往上顶两下,因此身材不好的,腰不韧的,连摸到他床脚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有人说了,他以为他谁啊,不在床上出力的1还能叫1吗?
这话有人学给虞青檐听,他当时正在试一辆大排量摩托的发动机,听了也没个激烈反应。他长腿一跨从车上下来,抽下车钥匙“啪”一声丢旁人怀里,说:“谁说的,见过我吗?”
“没有。”
虞青檐笑笑:“下次要真倒霉到和他见面的时候,提醒我离这种人远点,折阳寿。”
虞青檐第一次出现在圈中人的视野里,是大一去学校报道,刚好引导他去宿舍、帮他搬箱子提行李的学长就是个圈内有名的1。他悄悄拍了好几张虞青檐的侧脸照,全是从下到上刁钻得不行的角度,画质也糊得要命。虞青檐那时候也刚18,穿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体桖长裤,三张照片偏偏直击重心,几乎是各个型号通杀。从此一举成名,有人还给他取了个腻歪的称号叫“虞美人”。
可是他这一条床上偏好就拒好多人于门外,更别说口味刁钻,因此即使成天好友申请响个不停,性生活还真不是很丰富,有时半年了都不一定做一回。
虞青檐这次跑到美国给亲妹过生,顺便见了下自己出国交流的导师,中途被那老头扔了个小项目,没日没夜搞了两周才过关。这一回国又听那两人留下一地烂摊子,赌气似的晒了他们一周。
虞青檐揉了揉那人的胸肌,被拉着手指咬。他想着自己大概有四十多天没有弄过了,这人除了喜欢吃香菜也没什么缺点,特别是在床上真的很懂他,知道什么时候慢什么时候快,会找着角度让虞青檐顶自己的敏感点,抽搐的肉穴紧紧地绞着他的下身,每次都像要吃尽他的精水。感觉快到了,虞青檐让他快点,肖肃低下头吻他的下巴,一张单人病床嘎吱嘎吱拼命摇晃。
因为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准备套子,虞青檐抽出来射在他的下身,视觉冲击太强,肖肃立刻同时射出来。他抽出纸巾替虞青檐擦了擦,帮他把裤链拉上去,虞青檐倒是浑身干净,就是嘴唇有点红。他刚才就听见手机响了好几次,现在才有精力拿出来看看。
肖肃靠近他,说:“青檐,我爱你。”
虞青檐单手打字,回消息时掰过他的脸亲了一口,眼睛还在屏幕上,轻轻地说:“我也爱你。”
他被肖肃抱了一会,下床拿起凳子上的外套,走到门口时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他看着肖肃渴望的眼神,想了想说,“好好养病,我会再来看你的。”
“砰”一声,关门走了,屋内只留下他衣服上柔顺剂的清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