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在塞西尔的公寓里换了身衣服,喷了大半瓶的信息素隔离喷雾,确保自己全身干干净净一点冷杉气味都没有了,才蹑手蹑脚的回了家。
爱德格还在书房办公,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倾泻出一线暖黄。明明是在自己家,安锦却像个小偷一样,轻手轻脚的摸进卧室。快速冲了个澡,换上睡衣,顶着头湿淋淋的头发故作镇定的回到了客厅。
经过书房时,安锦特意脚步放得很轻,走廊又铺着厚厚的地毯,以至于爱德格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安锦的靠近。
“流石的定价我已经让利很多了,如果阁下还不满意,大可以取消这次交易。不过阁下要想清楚,除了我,没有谁能够供应这么大需求的原料。”
安锦从来不过问爱德格工作的事,今天偶然听到爱德格暗含威胁的谈判,立刻就像被勾引了的猫,不由自主就停下了脚步。
“A区的采矿权我已经过渡给你了50%,采集的原料完全能够满足你们研究室下个季度的需求。”
“您也知道这个实验重新开始不久,从立项到现在也就成功研制出三支试剂。您之前拿走一支,效果怎么样您也是清楚的。这原料是有了,但是资金问题......”
爱德格生病了?也出现了精神暴动?什么实验这么烧钱?安锦猫着腰又凑近了些,耳朵贴在墙边像只小老鼠。
“这个实验我是很在意,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你要知道我是个商人,当一件东西没有价值的时候,就是它淘汰出局的时候。你认为,这个实验我还有必要追加投资吗?”
爱德格语气中的得意和冷漠透过门缝传入安锦的耳朵,安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发现爱德格另一面的怔忪。
“阁下......”
“是安锦在外面吗?”爱德格抬起手示意,打断了视频中的请求。
安锦惊了一下,随后直起身推开了门。
“你还没结束吗?我都饿了。”安锦直觉爱德格并不想他听到这次谈话,故作抱怨起来。
爱德格随手关上视频,唇边扩大的弧度中和了刚才的凌厉,显得温和又俊朗,语气中带上了安锦熟悉的宠溺和调戏,“是我的错,饿到我家安安了。不如今晚就罚我好好服侍安安,我保证不反抗。”
安锦瞥了一眼爱德格,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刚走到办公桌,身子一轻随后被爱德格抱到了大腿上。雌虫有力的胳膊从后方穿过拥住安锦,头埋在安锦的脖颈处,高挺的鼻梁若近若离的点触着,嘴唇也不老实,在安锦的脖颈和锁骨处不断的流连。
暧昧的气息一触即发,安锦心里对爱德格多少有些心虚和愧疚,自然放纵爱德格的行为,甚至带着点讨好的回应着他。爱德格有心诱惑安锦,让他忘了刚才的事,也就没有注意到安锦小小的反常。两只各怀鬼胎的虫都带着挑逗地抚摸对方身体,他们熟悉彼此的敏感点,很容易就掀起了一波情潮,肢体很快纠缠在一起,深沉的喘息和清透的少年嗓音交响,书桌上的文件被胡乱扫开,白皙瘦削的身体横陈,双腿大张,夹住正在他腿间起伏的雌虫的脖子。每一次的嘬吸都会引来雄虫的颤抖,没几下就把雄虫惹得缴械投降,大量的精液射进了喉咙,填满了口腔。
安锦躺在书桌上微微喘息,上半身衣服卷到了腋下,短裤连同内裤一起挂在小腿上,明明是淫靡艳丽的一幅画,却又透出一股天真来,引得身上的雌虫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控这只虫的全部,包括身体,包括灵魂。
安锦平时做完一次都会要求洗澡,他最不喜欢身上汗水的黏腻感,但今天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敞开怀抱,顺从地接受着爱德格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艳红的吻痕。在情欲再次席卷而来时,安锦对上了爱德格的眼神,爱德格的瞳孔中映出满脸依赖和难耐的自己,在那一片冰蓝的深处,是浓烈的侵略和一丝急切的掩盖。
明明是两虫日常的情事,彼此却都有些不在状态。
难道爱德格真的病了?安锦想起刚才投影中和爱德格洽谈的虫,暗暗记下了他白大褂上研究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