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庐山的日子,叶庆宿在了凌虚阁上。凌虚阁外临绝壑,石砌的窗户视野开阔,疏格的简窗任云来去自如。他这些天,睡得安稳,吃得安心,孙雪娥祖宗似得供他,纵横取乐。叶庆一面喃喃着‘忘了事儿了’,一面又将门户阖起,拉着雪娥捉云顽。屋内云萦绕在两人身侧,如同坐于天地混沌之初,万籁新生,叶庆窥书不见字,抬头看云,驱之不散,好有些昏昏欲睡,如同喝得酩酊大醉,昏昏沉沉。雪娥却也无奈,不可与这人一般计较。
叶庆笑道:“打了就打了,何顾问,徒增烦忧。”
雪娥道:“他人蒙官人抬举,哪里敢说三道四。”
叶庆羞道:“你听听,那和尚说的什么话,往隔壁里听了,还说哪里那等人物。”
雪娥一面轻捏小脚,一面笑叹:“我不如你,过于自负了。”他低头嗅,鼻尖触到生芽般脚趾,心痒痒几分搔动,款弄冰弦。
那调笑玩耍声不停,叶庆又把自己埋进雪娥胸膛,恼道:“又该如何?”
“官人,礼毕拜佛。”
“……爷,来揉揉脚。”叶庆披衣蹑屐,临窗卧榻,素手向脚下脱下两只靴儿。雪娥正接着,往地上掷,试打一个相思卦问吉凶。将惹得叶庆嬉笑。
雪娥笑道:“正说,好官人。”另拿出一通体碧绿的药玉,道:“弄不干净你自顾难受,这倒是可以把精液融掉吸收,你泡一晚上自然没了。”
叶庆把玩雪娥胸肌,“莫不是你的好把戏,快把那什么东西弄出去。”
浓云醉人,叶庆想,这才是美人事,爱了爱,做了做,无可纠结,亦不曾有退却之意。可堪骨子里是骄傲的人,往日犹豫、委屈、不安种种,都化于懵懂。昨日沐浴新衣,雪娥说,到了端午佳节,举杯共觞,可见是六月二十二。古有纣王长夜欢饮,今有他叶庆沉醉失日,当然不是那般酗酒之人,又何谓,自当风雅之士,于是大呼:“饮云。”
雪娥道:“我们枕边风月做夫妻,还有什么相干。”
叶庆顿了顿,“好。”
雪娥坐在小凳上,抓过小脚,好生淘气,如莲生花。道:“不问吉凶?”
叶庆害痒,缩了一回没挣扎动,便朝雪娥面上觑。他的背后是茫茫苍云,罗立碣石,天地之间,人生于此,多番渺小。眉眼里有豪情和壮志,意气风发不曾忘,只是随着时间藏了起来,似乎这样也就无
叶庆摇着扇儿,不免有娶金莲热意,收了扇道:“还得干娘办事。”
王婆嬉笑着踏进门,‘哎呦’一声瞧见了西门大官人。忙上来高声道:“官人万福,可忙否?”
隔壁又叫:“听听,你个娘们也似隔壁那等人物,柔柔娇娇,玩的好物。”男声道:“把鞋脱下来,吃酒杯耍子。”女声道:“奴家当不得富贵人,好小脚,莫要笑话。”另道:“快,下一个来,你施逞枪法,好好治她一治。”
叶庆应声看去,茫茫道:“就来。”落了王婆,在后面恨恨咬牙。
次日晴,天大明。屋外吵嚷,早有道人铺陈道场,玉莲在灶上安排斋供。雪娥从后厨穿过,亦做了素食端来。彼时叶庆洋洋洒洒窝在被里躲懒,被雪娥上下哄着梳洗,乔素打扮。一众的阇黎见白玉妆成的富贵公子,个个迷了佛性禅心,念道经文乃七颠八倒,齐声唱诺又齐声万福。
虽不尽兴,亦有几番趣味,雪娥轻吻叶庆眉眼,忽红烛尽褪,隔墙声消,寂静兰房里,只情浓余兴。
两人约说好,一递一句,末了王婆道:“官人可留个物件,老身也好说事。”
雪娥扒开温润的穴肉,冰凉凉药玉一刺到头,叶庆‘嘶’叫道,大腿淫乱地张着,就搭在雪娥身上,往他身下觑,指道:“你那枪好张着。”
叶庆出不得声,只重重咬上雪娥的肩臂,平复身体里翻涌迭起的高潮,才见他没有拔出,肉棒卡在敏感处,不上不下地瘙痒难耐。
雪娥笑道:“可否满意了。”
叶庆白眼翻了个身,道:“不要,你才放了冰块进去。”
端看的这场法事,唯有雪娥,不喜不悲立着,倒叫人几分动容。
叶庆正眼看她,婆子向他低言道:“那位……来托话说,九为吉数,非为尽数。”顿了又道:“我见那位爷也有心归属,官人可要斟酌把握才好。”
雪娥笑搂道:“好官人给我也治治。”
玉莲佛前烧香,又佥了字,回头再看道场不伦不类,只顾捂着嘴偷笑。于是上前对二人道:“奴家去后面小休,两位大人只管受用。”遂叫上昨夜的酒肉和尚,自取取乐。
至到晚夕送灵化财出去,王婆也没同叶庆搭上话,只得和玉莲一道下山归家。叶庆同雪娥并肩站着,看到王婆背影,忽拿扇子打了脑袋:“瞧我这记性。”雪娥宽慰他:“官人的事我记挂着,王婆那厮哪有要紧事,你前面想着凌虚阁上看云,不若今晚凉风夜行上,明日可观日出。”
雪娥搂他面对面,叶庆直直打了几个哈欠,争说要睡去了。
针,精水洒在了预先准备的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