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月亮藏进了云层里。天上飘着零星小雨,初秋夜间的风还裹挟着凉意,冻得行人拉紧了外套,把自己包了个严实。
少女从出租车上下来,她戴着蓝色鸭舌帽,将自己标志性的蓝发遮了个七七八八。黑色口罩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庞,但那明亮清澈的大眼里柔波潺潺,教人一眼无法忘怀。月涵身量清瘦,气质孤高,就算是穿得这样让人窥见不到全貌,也注定是人群中的焦点。
何敞说今天的聚会必须得参加,因为老板会过来的。她原本想熬夜把上个月没写完的歌收尾并且修改一下,但是何敞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也不好推脱。
月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手压了压蓝色鸭舌帽,步入KTV。
包厢订在二楼vip房,月涵推门而入。包厢装潢很好,空间也很大。桌上摆着一箱啤酒,透明的酒杯整齐有序地摆放在一旁,大屏幕放着月涵自己的歌。
何敞穿着黑色外套,嘴里叼着一根烟,纤长的手指中夹着烟,一个人吞云吐雾着。贺子远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机。
来晚了!月涵一边懊恼着,一边快步走向二人。
“真的很抱歉,刚刚堵车了,迟到了一会。”月涵取下鸭舌帽和黑色口罩,朝老板鞠了个躬。
月涵的相貌精致,双目清澈明朗,鼻子高挺,薄唇红润,是个十足的美少女。
何敞夹着烟,开口给她打圆场:“没事,也就几分钟的事儿,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多喝几个,多大点事。”
月涵顺势坐在何敞的身侧,笑着说:“好。”
何敞抖了抖烟灰,灰烬掉落在烟灰缸里。他眉眼里带着揶揄,道:“那这一箱,你可得陪我们喝完。”
何敞说话像是在给月涵打圆场,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月涵呢。何敞知道月涵的酒量不太行,所以才故意拾掇她喝酒。
“啊……我,我可能不行啊……我酒量太差了……”月涵呆愣地看着这一大箱啤酒,心里一阵发慌。
要她喝完这一箱酒,还不如让她加班一个月。
但贺子远却直接从箱子里提出两三瓶啤酒,熟练地开瓶放在月涵面前,不给她半点后悔的机会:“哎,小涵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这样吧,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两个人跟着一块起哄,月涵实在没法拒绝,只能一口闷下一瓶啤酒。秀气红润的小嘴对准了瓶口灌,还带着沫的啤酒沾在月涵的唇边,额上的蓝发软软地垂下,像极了被欺负透了的青涩小果子,甜美多汁却又天真无邪,丝毫没有意识到周边的恶意。
“才一瓶呢,小涵可是来迟了,让我们等这么久,一瓶可不够的。”何敞拎着满满当当的啤酒,张嘴一咬,白沫争先恐后地涌出。
“唔……咳咳,慢点……”月涵被二人灌得根本来不及缓气,精致小脸被呛得通红。
何敞嘴角勾着恶劣的笑,大手覆盖在月涵的脑袋上,宠怜地摸着蓝发少女的头:“乖,接受惩罚而已,怎么呛成这样,脸蛋都红了 ,要是被那些粉丝看到,他们会不会也想欺负你?”
话虽说得很软,但何敞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摁着月涵的头,将啤酒灌进她的小嘴里。黄色的液体像洪流一般倒泄,溅得月涵衣领上都是酒渍,被抓着头发灌酒的模样让贺子远看了都忍不住打断。
“别弄疼宝贝了,差不多就行了。”贺子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着透明酒杯闲靠在沙发上。
“啧,装什么,那你别看我欺负她啊。”何敞啧了一声,但还是放了手。
“贺子远都为你说话了,给他多喝几个?乖,不抓你头发了。”何敞安抚性地摸了摸月涵的头发,将刚刚灌完的酒瓶撤下,又拎过来一瓶满满当当的啤酒。
月涵被呛得眼角带泪,蓝发有些许凌乱,原本扣得严严实实的白衬衫也不知道为何开了扣子,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连灌了两三瓶,月涵有些晕晕乎乎地撑着自己的额头,连连摆手:“唔……不行了不行了……”
怎么可能停手?两人一瓶接一瓶地哄蓝发少女喝酒,让性情温和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的月涵又连连喝下好几瓶啤酒。
啤酒浓度不高,但是对于月涵这种酒量不好的人来说,是完全可以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