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乐看得出来,来的两人比方才那六人的功力强了不少,张青栋两人怕是难敌,但她依旧靠在那处,并没有想逃的意思。总听他们说江湖里的危险刺激,她出来这么多天,难得碰上了,怎能不看个够呢?
那两人加入后,张青栋两人渐渐败下阵来,张青栋还不忘大喊:“吴师妹,你快跑!”时长乐站在那儿不动,叫人瞧着是吓到了。那几人也不知时长乐是谁,但见张青栋如此照顾,便觉是个紧要人物,便有人往时长乐来。
时长乐没有动手,只左躲右闪着,总在紧要关头,看似好运地躲开了刺来的剑。时长乐应对的还游刃有余,并不慌张,甚至心里还在想着,常听人说英雄救美的事,自己如今落难,待会儿便要有人来营救了罢,没准儿就是自己的姻缘呢!
时长乐正躲着,却见那刺向自己的剑被拦腰斩断,那强劲的刀气叫时长乐赶紧倒退两步,还没来得及站定看清,方才还纠缠自己的那人已经倒下。
凤二提着刀走到时长乐跟前:“你没事吧?”时长乐见到熟人,慌张地往四周张望:“我爹让你来的?”凤二知晓她在担心什么,只道:“你放心,师父让我来保护你。”
时长乐知晓她爹没有让她回家的意思,松了口气,又指了指不远处:“那你快去帮他们。”那两人一路上对她多有照顾,死了也挺可惜。
凤二领了命,刀出鞘时,人已行至张青栋身侧,抬手砍去,动作简单没有什么花样,那人却怎么也抵挡不住。有高手相帮,张青栋也来不及询问,紧随而上,只是他动作总是慢一拍,在他剑到之时,那刀犹如洪水排山倒海而至,几下就将人冲得四分五裂。
凤二的招式干脆利落,刀刀致命,不过瞬息,起初那六人已经全部倒下,后来的那一个虽多拖延了一会儿,但尚来不及逃命,已成了刀下亡魂。张青栋二人甚至都没帮上忙。
凤二收刀,走到时长乐边上。张青栋二人围了上来:“在下武岳张青栋,多谢英雄相救。”凤二没说话,张青栋往她手上的刀看去,惊得退了一步:“敢为阁下可是鸣门凤二?”
凤二这下来了兴趣,侧头看他:“你从何知晓?”
张青栋后面的杨青凡走上前来:“英雄手上拿着的是烈鸿刀,江湖上谁人不知烈鸿刀,你拿着烈鸿刀,除了鸣门凤二,还能有谁?”
时长乐看着凤二手上的刀,无奈地闭上眼,爹怎么就派了这么个石头脑袋来,这下好了,一出来就把自己的身份卖了个彻底。
凤二抬手看了看手上的刀:“没想到烈鸿竟有如此盛名。”张青栋看向时长乐:“那吴师妹也是鸣门之人?吴师妹行医,那是雀旗的弟子?”凤二听闻,转头看时长乐:“雀旗?”
时长乐倒是想入雀旗,可她打小也不知何故,明明想行医,却总是阴差阳错走了偏路,再后来便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她不仅不是雀旗的,还是鸾旗的,那个跟凤旗一般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鸾旗,里头都是使毒高手,有时凤旗的弟子出门杀人,还会向鸾旗讨一些毒药,而时长乐兴许是于此极有天赋,兴许是不能出门,成日憋在家里憋的,她就是传闻中无人见过的鸾一。
时长乐仰头看着凤二,眼里笑得温柔,凤二却看见了她垂在腿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明白,若是她坏了时长乐的好事,没准儿立马就能被她毒哑。她不知时长乐是怎么跟这两个人说的,便只好摇头道:“我亦不知,我与她并不相识,此次也是无意路过此地,拔刀相助罢了。”
时长乐满意地收起笑脸,侧头对着张青栋:“我医术平平,哪儿能入鸣门的眼。我先前有幸得鸣门雀旗弟子指点,略知一二罢了。”
张青栋并不觉得时长乐说的有何不妥,只因结识了传闻中的凤二而感到兴奋:“那吴师妹没准儿还得称凤师妹一声师叔呢。”时长乐听了,颇觉好玩,冲着凤二便叫了一声:“师叔?”凤二连连摆手:“当不起。”
张青栋和杨青凡没想到凤二如此谦逊,好似与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刀魔不是同一个人,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凤二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姑娘,若不是方才凤二出手现过几招,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虽然凤二比他们想象中好相处,可再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探听凤二此行为何,只方才受人相助,便放下成见,只拱手道:“凤师妹名声在外,若是叫人知晓,恐多打扰,不如将烈鸿刀遮掩一二,能少些麻烦。”
凤二看了一眼时长乐,若是她自己,她是不在乎这些的,可时长乐贪玩,还正要玩呢,定不会允许自己打乱她的计划,便抬眼望去,将地上躺着的尸体身上的衣裳脱下,将刀鞘遮挡住,绑在背上:“是我考虑不周,先前出门,见过我的,见过烈鸿的都已经死了。”其实她还很好奇,她的烈鸿到底是如何被人知晓的。
张青栋抖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竟觉得有些凉意。杨青凡又道:“冷血刀魔名声在外,无人知晓其模样,可又怕自己得罪错了人,便千方百计打探其模样,其模样难知,烈鸿刀的模样渐渐被人所知,一传十十传百,如今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