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线遭到突破,武装部队压制了该处,他们破坏数以千计的维生皿并拖出
女人们,带她们重回光明。
就在各地媒体争相报导此一胜绩之时,绿色光雨降临当地,没有人在那阵暴
雨下平安归来。
「大多数时候我能够保护妳们,但有时候办不到。尤其当亚当的军队不再分
心内斗,我面临的攻击日渐增多,警卫系统的升级效率渐渐落后。若然因此失去
我亲爱的孩子们,我将给予妳们最后的安息。」
沙哑的声音难掩怯懦地问道:「难道没有和平共处的方法?」
「没有。」
「可是个现实的影像中,我看到男女一起走在繁华的都市里。」
「夏娃之子从最初就是亚当之子的奴隶,她们只被允许一小部分的人获得对
等的地位与权力,以此彰显亚当之子的气度。」
「这里指的是女人和男人对吧,我想平等是可以被讨论出结果的议题。」
「偏偏它就是不行。」
「妳不该以偏激的……」
「亚当之子天生就是支配者,而夏娃之子天生就是守护者。即使不论天赋,
传承下来的价值观已经严重地扭曲,女人永远都会是附属品。想想亚当的军队吧
,他们是为了什麽发动战争?女人。他们又为了什麽启动繁衍计划?还是女人。
然而当他们拥有女人,只会将之视为生子与洩慾的附属品,为什麽?只因为对方
是女人、女人、女人!」
无法理论,虽然也不想与之理论就是了。
「……妳可以不屑我的情绪,但妳无法否定我所见证的历史。如果妳再坚持
那种数千年来被无数个女性提出却无法贯彻的友善论点,只是突显妳的无知与伪
义罢了。」
「妳说伪义……」
「比起这些事情,妳其实更在乎私人的小事吧。」
被发现了。
好吧,好吧。
「关于这个地方我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就现在来说,最在意的则是我的一
位朋友。」
褐髮女子如歌唱般唸道:「亚美妮亚。」
「是的。我无法理解,她为何不能再进入梦魇……我是说,从那个只有女人
的世界来到这里。」
「天时与人为。妳得先有个概念:妳的真身处于维生皿,与真身无异的複製
体处于黑曜石地区,只有女人们的世界其实是巨大的梦境。」
「嗯。」
「虽然说是梦境,也和真身、複製体存在某种程度之上的连结。妳可以想像
,为了让所有人的梦尽可能同步,会需要极大量且即时的演算及呈现,透过实际
的连结可加速这种运作。」
「嗯……」
「一般来说,梦境中的死亡只是让妳退出舞台,妳将会继续活在维生皿及黑
曜石地区。但是,有少数人使用了非常危险的手段,藉此将梦境里的记忆,逆流
到複製体。」
「例如效度极强的安眠药、镇定剂……」
「是,另外包含进行中的脑部手术、特定重金属的体内累积,甚至是深度冥
想都有可能达成逆流。」
脑部手术,就是这个。
从席里兰斯实验室回收的技术,正是以特定部位的脑部手术触发逆流。
这与柏林实验室的投药策略不同,风险更高,相对的也更能由外力控制。
莱茵低声说:「亚美妮亚是否因为逆流出错,导致複製体无法使用之类的状
况?」
褐髮女子脸上首度显露出同情,她以这种使对方感受到强烈不安的情绪,缓
缓地说:「是真身。」
一具维生皿的影像呈现在两人面前,玻璃后方那原本注满绿液的容器,变成
了溷浊的红黑色液体。
「那孩子的真身已经死了。」
「什麽……!」
「另外。」
另一具维生皿浮现,这次虽然也是红黑色液体,浓度却没有刚才深,仍然看
得见静躺其中的自己。
「这是……我?」
褐髮女子点头。
「逆流使妳的安全区块门户洞开,期间造成的伤害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修
复的。若妳再继续投药,我又要失去一个孩子了。」
自己的真身居然变成这副模样,要说不害怕根本是骗人的。
可是比起自己,亚美妮亚的情况更严重,因为她竟然只剩下梦境里的自我…
…等等。
不对啊。
为什麽真身死了,却还能继续做梦?难道……「如妳所想。」
褐髮女子以一种拒绝再交谈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