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周数学又考鸭蛋了是吧,要我冒充家长签字吗?”
秘书霍然起身,他小心的吞咽着口水,不动声色的掐了把自己大腿上的肉。
那双曾经带给他无限温暖的眼睛被泪水与悲伤浸湿,青年那一日决绝的哭泣尤在耳边。
“我恨你!”
他可真好看,少年发觉自己完全嫉妒不起来面前沉睡的青年。
—获救—
“我不想再见到你!”
“噫!澜哥恰饭!
“那你还成天对着大少的脸花痴。”
每当听到老板叫着对方的绰号时,秘书心里也会跟着悄悄开心起来。
鼻梁挺直没有过分的弧度,嘴唇薄而柔软嘴型线条流畅丰满,明明是不苟言笑的清冷容貌,但总能感受到那一丝丝的温柔缱绻,大概是那唇角恰到好处的灵动弧度。
“如果你愿意一直为我遮风挡雨,那我就当普通兰花好了。”
“给你找伴,不然一朵花不要寂寞死的嘛!”
工作、工作,冷酷筹谋划着如何吞下更大的势力,为自己的复仇之路添砖加瓦。
他赶紧叫对方不要挂电话,然后亲自去了老板办公室,将这通能救命的电话递给了他。
“别胡说,据说和澜总差不多年纪。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付仇家的手段也是一样的狠。”
他与尉迟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相貌,尉迟澜的英俊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漠风流,这张脸,看似处处冷,处处无情,却又处处流露着一股脆弱纯粹,引人想要藏起来好好呵护。
沉默良久,小伙伴不客气的补刀,扬言要当大树的小男孩瞬间无师自通了贿赂、狗腿、拿糖收买等行径。
清秀少年眨巴着眼睛凑近了仔细打量,头发被人扯着往后拉。
“你小小年纪,心还挺大啊!”
“这么好看,会是澜少那种心黑手狠的?”
“为什么要逼我,我也会痛的...”
“这就是澜少藏得严实的那个白月光啊!”
“这不是好奇吗?长得...还真是好看,他多大了?还是学生吧!”
“好!我马上过来。”
就好像,看到了一头猛虎小心翼翼的嗅着自己宝藏的样子,不容人觊觎却又希望所有人都来夸他的宝贝。
沉默寡言,再难从他的脸上看到笑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小树生病了。
此刻的他,不像是个人,像台设定好了毁灭程序的机器。他把所有感情与温度都给了那位舒少。秘书也曾惋惜过,他对舒少的了解,全部源于尉迟澜与他无意间看到的调查。
秘书来送合同的时候见到自家无情加班的大老板,自打舒少海难的消息传过来后他就这副不知疲倦只知工作的样子。
一声声、一句句,是他的小树埋藏在心底的烂疮,被什么也不知道的他给残忍的剖了出来,晾晒在白日之下惨无人道的曝晒。
冷白色调的皮肤,在灯光下却显出一种朦胧的玉质感。上下睫毛都很浓密,但绝不是时下流行的过分卷翘,很有特色,是一种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的内敛。
很疼,不是做梦。
那是个,单纯的、美好的、温柔的仿佛光一样的男人。
“嘘!你声轻点。”
如果太名贵会让你不敢接近的话,那么我愿意当一株经得起风吹日晒的兰花,贵不贵重并不重要,被人爱着的兰花才是有价值的,或者说...因为能被你爱着,才有价值。
“小树,小树...”
年长些的青年为几个年纪小的同伴补充,少年脸扭曲了一阵。
“那你还是当名贵种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树变了呢?
“诶?”
—恋上月光—
挂断电话后,尉迟澜看向自己的秘书,那双死气沉沉的眼里终于重新燃起了光彩。
尉迟澜双眼专注盯着合同。下一刻他猛地抓骤了纸质的合同。
手指死死按在疼痛不已的胸口上,那里,仿佛被人深深挖开,尉迟澜在沙发上蜷缩着,嘶哑的哀求的不断痛吟着。
“是的,有消息了?”
“海里是不是很冷?小树,你别怕,我很快就来找你,小树,你等我,等我为你报了仇!我来陪你!”
少年不吭声了,掉转头去继续美滋滋的打量这位传说中没心没情却唯一放在心上的白月光本光。
“大树不会一直守着一朵小花,他的目标是无数花园。”
仿佛那个名字,是他唯一能用的止痛药。
少年越看越惊叹,这么有特色的大美人,简直不敢
一连声的焦急询问,尉迟澜耐心的一一听着,僵硬的脸上也柔和了不少。
“找到人了?送医院了?情况怎么样?”
电话铃响起时,秘书看了眼号码。他其实是不抱希望的,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激动嘈杂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