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摧残。
没有水,没有食物,这是突然断食的第二天。
林堂光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两天前突然冲进来对着他一顿痛殴,要不是那两个打手来得及时把他拖走,他明白了林堂光背后估计还有人,大概坏了他的计划吧。
也是那天开始,林堂光不再给他水和食物。
从未感觉死亡的距离如此逼近,缓慢地一点一滴的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他很痛,也很饿,被吊着的部位似乎快不属于自己了。舒朗瞪大眼看着那面巨大通透的玻璃墙,期待着有人从那里经过。
可怜也好来救他的也好,让他脱离这鬼地方,哪怕松开他,让他休息一会儿也好。
正这么想着,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脸上扣着个白色的笑脸恐怖面具。
玻璃墙边的门打开,那人走了进来。
微凉的手夹着他的下巴抬起,那专注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又松开。
“是要洗干净送到您的床上还是”
“听说他是你们那的贵公子?”
通过变音器修改过的声音平涩无起调,林堂光安分了不少,刻板的回答。
“是的。”
“贵公子,我还没有玩过,是处子吗?”
“他很沉闷,也很保守,应该是处男。”
舒朗感受到绕行到自己身后的男人停了下来,匕首割裂布料的声音清晰刺耳,舒朗感受到贴在皮肤上游弋的冰冷刀刃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别害怕,乖孩子,你不乱动刀子是不会弄破你细致娇嫩的肌肤的。”
舒朗微微的摇头,但并不明显,只有铁链被拽动的哗哗声。
“放松。”
男人轻抚着他的臀部,声音暧昧的说着下流的话语。
“我对捅破你的屁眼更感兴趣,宝贝。”
周围响起零落的奚笑声,舒朗被固定着脖子无法大幅度活动,他看不到他们,只能记下这些声音。
裤子彻底报废化为了布条挂在身上,男人没有再如法炮制对付他的衬衫和内裤,舒朗并没有为此感到松气。
因为禽兽是没有半点仁慈可言的。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勾着他内裤边缘的布料,拉扯着在股缝间磨擦,然后粗暴的撕开。
就像是撕碎女人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这种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凌虐意味的手段的确刺激到了舒朗。
他的手指紧紧攥紧,手臂用力的绷着,更加凸显的修长手臂上那些线条优美的肌肉。
“哦~天哪!真是惊人的作品!”
男人的语气十分兴奋,但抓着他腰的动作却是十分用力。
他将自己的腰抬高,掰开他的双腿让人看清自己大腿内侧的刺青。
“不”
舒朗痛苦的拒绝,这是图鲸为他刺上去的,只有图鲸能看,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如今却在这些肮脏的禽兽眼里,成为供人观赏的下流作品。
“看不出你堂弟这么骚。”
林堂光扯了扯嘴角,盯着舒朗的视线充满了快意。
“告诉我,有被人上过吗?”
那人贴在他身后耐心的闻着,舒朗低垂着头咬紧了下唇一言不发。
“说实话,或许我会看在你有人的份上不碰你。”
舒朗动了动,明知这是谎话的可能性很大。
“有。我有男朋友。”
“哦~看来他很失职,让你落到这种地方受苦。”
“不是,他不知道。请你放了我,先生!我会报答你的。”
“啧啧啧。”
男人的手指从后方绕过来抬起他的下巴,轻轻抚摸着他干涩的唇。
“这是谁给你纹上去的,嗯?”
“我男朋友,他很出色,他说过,黑蟒蛇象征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真浪漫~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谎言了,这么下流的刺青,却说是什么新生与勇气?难道他不知道这东西在你身上只会让你看起来更美味么?”
“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那么爱他,可在你最绝望的时候他却没来救你,你信不信或许对他而言,你只是个消遣的物品,他此刻说不定正和哪里的女人风流快活呢!”
“没有!住嘴!不是,不是的”
舒朗痛苦的闭上眼,干涸的唇张张合合,泪水如珍珠般滚下,他喉咙干渴连说话也不连贯,但男人的话无疑刺痛了他的心,哪怕那是谎言,他在意,他在意图鲸,他也想图鲸来救他。
可图鲸只是个稍微不那么普通的教书匠,他来也只是多一个身陷泥沼的。
男人欣赏着面前美人痛苦挣扎的模样,他爱死了这种碾碎一个人希望的感觉,将某个虚伪的光彻底碾碎彻底从他心头拔除,拔不干净也没关系,那就留下阴影好了。
他们一辈子也别想和好如初,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必定会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