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过难为,是时候给他长点记性了,教给他一个道理!告诉他,您是谁爹!”
“啪!”
二大爷一边听着,这眼睛不断放大,这话说的知心啊!情不自禁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
前面完全是他们老两口的心理过程,他们也是感觉这儿子回不来,心里一直纠结万分。
听完这些话心里就痛快了很多,他们就是投入的心力太多,这会儿才接受不了。
但要说心里不气,怎么可能?二大妈气的都晕过去了,二大爷也是气得直想打人!后面那一句,‘告诉他,您是谁爹!’
这就话太符合他的脾气了,大了大了翅膀硬了,他们在这生闷气,那小兔崽子在那儿过得舒舒服服的,确实得给他长点记性。
“传宗,跟你喝酒聊天就是痛快!这事儿你给看得明白,我们就是这么想的。来,咱们喝酒!”
易传宗微笑着端起杯子,随后一饮而尽,别说,这在人家的家里喝酒,跟在自个儿家里的感觉是有点不一样。
“不过,传宗啊……这光天和光福,应该没什么事儿吧?他们俩也敢跟他大哥学?”
二大爷说这话的有些气弱,最信任的儿子都这样,这俩平日子一直挨揍的孩子,他还真没想过这俩人的问题。
如今一想,这俩兔崽子感觉比那个离家出走的刘光奇还要拉胯。
易传宗微微沉吟,轻声道:“说句不该说的,我感觉您这俩小子缺少一点悟性。”
听人说自家孩子不好,二大爷一皱眉,随后声音略高地问道:“怎么就缺点悟性了?”
易传宗表情不变地说道:“他们没有发现您这的良苦用心。”
“哦?”二大爷打起精神来,认真询问,“怎么说?”
易传宗轻轻喝了一口茶,“您也跟我说过,您之前的时候差点当了领导,就是因为文化低点,这才失之交臂。”
“我懂什么叫追悔莫及,我能理解您悔恨的心情,但是他们俩理解不了!他们不知道这是多么心痛的事儿!所以您严厉管教的时候,希望他们上进点不要后悔,他们也不能理解。”
二大爷的脸色有些红润,他多少有些臊得慌,其实他动手打孩子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反正是跟着情绪走,如今找到正因了!
这完全诠释了他当时打人的心情,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如今被人给说了出来,他这心里是又激动,又畅快,知己啊!
“来,传宗!咱们喝酒!”
二大妈在那边笑吟吟的看着,她有好些年没见二大爷这么开心了,这会儿她多少也想明白了,这心里也将刘光奇往下放了放。
易传宗倒上两杯酒,再次开口道:“其实我感觉您之前的教育方法就很好,棒打出孝子,那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指定是差不了。”
“还是他俩悟性低点,您有这领导威严的气势,这俩兄弟光看见严了,体会不到您的威势,这心里没感觉,那自然是心里不在乎,心里记不住,这才屡教不改。”
“尤其是您对他们俩一放松,这兄弟俩可是真能给您闯祸。这不,我前些天带朋友回家,这俩小子给我和朋友一人车轮子下面扔了个炮仗。”
“其实要是我自己也没事,热闹热闹玩玩,我最多也就是扭扭这俩家伙的耳朵。但是我那刚认识的朋友可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冷不丁给人家心里弄了个不痛快,这眼力见儿就差了些。”
“要是一般朋友也就算了,也不是我吹嘘,就人家那职责,咱们轧钢厂厂长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二大爷听完身子一抖,小声问了一句,“职责?”
他这人虽然没当上领导,但他还是非常关心国家大事的,前些年那么大个部门都撤了,还是跟当官的有关,他自然也是记在心里。
如今部门都没有了,能够干得了这活的,那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易传宗立马点点头表示肯定。
二大爷脸色一怒,喝道:“这俩兔崽子哪里来的钱?还去买鞭炮?”
二大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给他们俩的,我不是寻思着光奇小时候都有炮仗放,就给了他们几块钱。”
眼见着二大爷要发火,易传宗连忙说道:“二大爷,您别怪二大妈,其实,这事儿我看挺好的。”
二大爷这会儿对易传宗很是信服,“传宗,你快说说。”
易传宗微微一笑说道:“二大妈就得表现得亲善关心一些,这自古就有红白脸的说法,从朝堂官员、商贾豪绅、监狱审问、市井砍价都算得上一妙招。”
“您这家里,您唱红脸,二大妈唱白脸,教育一下俩小子还不是轻松?不过这兄弟俩的悟性低点,想让他们长进,您这边动手的时候,还有二大妈护着的时候,都得跟他们讲明白,说的通透一点。”
“光挨打他们记不住,怎么样才能不挨打他们指定记得清楚,我以前听这俩兄弟喊,‘我错了,我错了’,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