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提高生产的精度,即尺寸精度、位置精度、形状精度,就关系到机床的各个方面,我对机床的各个方面都进行了非常深入的研究,接下来我将一一对您详细的讲解!”
杨厂长眼皮子跳了跳,这幅胸有成竹、夸夸其谈地模样,似乎还有点信服力?
易传宗对于新式的车床早就已经了然于心,他本身就是工程师,也是足够专业。
他昂首挺胸自信地开始讲解,“从工作台的平面开始……”
杨厂长眼神略微有些迷湖,一些词他是懂的,一些数据含义他也知道,但是一时间算不过来……
“各个坐标方向移动的相互垂直度……”
“X、Y坐标方向的移动……”
杨厂长的脸色有些阴沉,偶尔能听到几句不错的建议,但是乱七八糟地数据往外蹦,太专了!
“主轴轴向窜动……”
“主轴孔的径向圆跳动……”
杨厂长两手在太阳穴上面揉着,现在他相信易传宗在认真的研究车床了,但是听起来着实有些费劲,不说听天书,但是脑子里面已经理不清了。
“主轴箱沿z坐标轴先方向移动时主轴线的平行度……”
“主轴回旋轴中心线对工作台面的垂直度……”
“主轴在z轴坐标方向移动的直线度……”
……
办公室内非常的安静。
杨厂长静静坐在办公椅上面。
此时,他一副全心思考的紧紧皱着眉头,手中的烟也是抽了一根又是一根!
突然间,杨厂长勐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让这小子给湖弄了!不挑着主要的说,竟是说些数据分析!”
吱!
房间门打开,华钟一脸关心地问道:“厂长,您这边有什么事情吗?”
杨厂长摆摆手,说道:“没事,今天没有重要的事情,你去处理日常的那些事物就行,不用在这边盯着。”
“好的。”
华钟应了一声,随后缓缓关上了门。
房间内,坐在办公椅上面的杨厂长突然笑了。
这会儿他到是相信易传宗在认真研究车床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但是这小子应该有些想法。
想到工厂里面的事情,杨厂长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处理的,他文火慢煮,工厂这锅汤终于是串了串味儿,各个方面总算是协调安静了下来,要不然他哪有时间叫易传宗过来。
……
临近中午。
南锣鼓巷的独院。
花姐姐笑吟吟地落下一子,和黄景益下棋那么久,每一局的局势不断变幻,这一次,她终于是抓住了一个小破绽,给师父出了一个难题。
她现在也是黄景益的徒弟了,不过不是医术,而是下棋。
这一次虽然可能还是赢不了,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
花姐姐转眼看了一下旁边阴凉下的娄晓娥。
她面带着微笑,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面好像是睡着了,小腹的位置微微隆起。
花姐姐倒了一杯水,随后步伐鸟鸟地朝着门外走去。
这时,躺在躺椅上面的娄晓娥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睁开了一小半,偷偷地看着。
花姐姐盈盈地站在门外大石头旁边,看着易传宗在那儿认真的凋刻,他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拿着尖端扁平的錾子,一下一下小心地敲击着发出当当当的声音,一块块雪白莹润的小石头也是簌簌的往下掉。
“弄了那么久,喝口水吧。”花姐姐双手将青花瓷的茶杯拱起来。
易传宗面无表情地敲击了一下,随后缓缓点点头,将右手的锤子放在左手,他习惯性地朝着身侧一拿,放在嘴边轻轻品尝了一口,眼睛还在盯着。
如今两块石头的处理已经接近尾声,现在开始他也不能分心,每一次干活之前都要深思熟虑。
花姐姐微笑着,很喜欢易传宗现在认真的样子,比起以前,如今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也有了自己执着的东西,不用那般浑浑噩噩的。
她开心地微笑着,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张绣着凤凰的白色手帕,抬起胳膊昂着小脸,轻轻地在易传宗额头和脸上擦着细汗。
槐花树下,娄晓娥两腮鼓鼓的气成了癞蛤蟆,她口中呻吟一声,朝着门外嗔道:“混蛋,过来把我拉起来。”
易传宗微微回神,随后微笑着拍了拍花姐姐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