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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liu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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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人道心之意。”



    “此言差矣。”韩孙道,“若为真的道,是不会碎的,范画时的立论必有其悖谬所在。至于吴孰子一举击溃范画时,究竟是在卫天道,卫墨道还是卫己道,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了,我大概听明白了。”庞牧最后落杯,收官总结道:



    “如此说来,檀缨确是有很小很小的可能,真的与吴孰子产生矛盾。



    “可首先,他要在这两天的时间内与范画时结为深交。



    “其次,他要认可范画时。



    “再次,他要急火上头,为了自己信奉的道,与确立今日数理之道的尊者吴孰子相论。



    “你看看,这么些前提条件……



    “考虑到檀缨的作风……”



    “倒也……倒也不是很难满足的样子……”



    众人还没来得及骂庞牧,便见白丕独自急奔而来,踏入论堂后,生无可恋僵僵一坐:“檀缨已请谈。”



    “…………”



    在庞牧的铺垫下,这个结局,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几人对视过后,唯有苦笑,庞牧更是隔空举杯,长长一叹:“非为画时,为道啊。”



    然而在这叹息中,韩孙却独自晃着杯子,突然享受起这个情境,嬉笑着问道:



    “诸位,若逢唯、墨争锋。



    “尔等随谁?”



    ……



    墨学馆。



    院门已闭。



    大堂之内,威压满堂。



    以题板为主台,吴孰子和檀缨、范画时,分列左右。



    范牙居中主持。



    稍后一些,是奉天王畿随吴孰子前来的诸多墨者与学博,约有十二三人,内中不知几人得道。



    再外围,才是咸京墨馆的墨者,和正好在这里的访客。



    秦地墨家虽盛,但也只是分馆,听凭王畿总馆与巨子的领导。



    此外,秦地的墨者所擅长的,多是工程方向的事务,数理与权政皆远逊于王畿总馆,说白了就是一群设计干活的工程师,并无科学家或政治家。



    故此时难免自矮一头,虽都心向馆主范画时,却也只能坐在外围。



    女书左与朱奇,此时也正靠在一起。



    书左紧张地掐着朱奇的胳膊,朱奇则还沉浸在刚刚学鬼爆气的画面感中。



    书左的手越掐越紧,一遍又一遍说道:“他……竟是檀子……竟如此年轻……如此俊气……我不信……我不信……”



    “我也不信……”朱奇挺着大红眼睛点头道,“这明明是学鬼才对。”



    “管他什么鬼……至少……馆主敢正视这件事了。”书左呆看着范画时点头道,“是过去还是算了,那道到底是真的道还是谬的道,快给馆主一个结局吧,她一定很煎熬。”



    “我看馆主很舒适啊。”朱奇远远打量着范画时道,“馆主以前的静是装出来的,现在的静才是真的。”



    “这你都看得出来?”



    “哼,我每天观察馆主三个时辰的。”



    “好么,你不去西境谁去西境。”



    “啊啊,他们商量完了……先别说了。”



    顺着朱奇的话,范牙也就此起身,行至题板前,与众人朗然道。



    “吴孰子与檀缨都认为,此谈事关数理基源,理应开诚布公。



    “故,开谈前,先叙此题,以定基调。”



    范牙话罢,便照着题板说道:



    “此题,有一前提,再是三问。



    “前提为:无问常理,只看数理。



    “一问: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终焉,其可存乎?



    “二问:狡兔追龟,兔近一分,龟进一毫,其能达乎?



    “三问:离弦之失,每瞬逾前,距瞬求商,其有速乎?”



    众人听过此三问,脑中的思索确也如书左所言,这似乎根本就不是数理问题,简单到觉得自己根本没看懂题。



    似也正是为了这个困惑,范画时才加上了“无问世间常理,只看数理之道”这层假设。



    若以常理直觉解之,这三问当真随便拎个小孩,一眼也便解了。



    唯有执拗于纯粹的数学,才能看出端倪。



    其中,第一问出自。



    庄子的原话是: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



    他认为,随便找根棍子,每天削它一半,永远也削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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