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的碰壁后,江大春和小查又得想主意了。
“什么?还迫切需要?他就这么扣着咱不放,能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俩人商量好了换着来,先是小查这师弟行动。
他们这是打算玩儿点狠的,带着备用的家伙什呢。
但就这样,连罐头盒都敲瘪了,副经理家也没人出来。
经理不开没关系,敲就好了,不敲门怎么能烦人呢?
因为人家压根就没让他们进门。
完全可以说,只要选择了这条路,就是选择了社会性死亡。
“哎,这话反过来说也许就能解释通了。你得这么想,他不放咱俩,对他有什么坏处啊?”
既能当吃当喝,还能当武器自卫,反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非得一步到位,把问题彻底解决不可。
可此人油盐不进,不管江大春和小查跑了几次,说什么,他就是仨字儿——“不同意!”
没关系,该换江大春接班儿了。
一个小时之内,别看副经理家里没人出来,可整个楼道的邻居们都开门出来看了他们一个遍。
“对啊!”小查拍拍脑门,也醒悟了。
什么意思呢?
当然了,考虑到是公房嘛,而且主人还有点职务,就是房门敲坏了,也有人会给修的。
他掏出铁皮罐头来,就在门上敲。
反正是决定长期泡号了,慢慢来,而且他们逐渐就找到了规律。
看俩人虎视眈眈的横眉立目样子,也没人敢惹,无不是带着一脸的惊奇看了一阵就走了。
敲了三十分钟,小查觉得累了。
“我知道了,那咱俩干脆去他家里烦他去。他要不让咱走,咱就让他们一家子不得安生,没个消停的日子过!”
小查坐下休息,活动手腕子,他师哥就接过铁皮罐头,照样接着来。
每隔五分钟敲那么一会儿,就按照少先队仪仗队的鼓点儿有节奏的敲。
就这样,到了星期天,江大春和小查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找到副经理的家去了。
劳资也没问题了, 只要上级领导同意。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江大春和小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江大春欣然点头。
很快, 厨师长那儿没问题了,只要上级领导同意。
江大春眼睛越说越亮,“我的意思是说,咱俩留下来,如果对他有坏处,而他又拿咱俩没办法,那才能让咱们滚蛋。”
不能不说,狗东西真能沉得住气。
去医院验尿的时候扎手指头往里头挤了一滴血,这就成肾炎了。
俩人不但一人沏好了一大茶缸子的茶,兜里揣了一整盒烟,还人手俩铁皮罐头。
“小查啊小查,我怎么夸你好。你这破嘴啊。你说‘屁’不就完了,还‘狗屁’。那你不等于骂他是狗嘛。他那么小心眼的人,还能放咱?不过事已至此,骂也就骂了吧。人要操蛋,恐怕你就是不骂他,他也不会让咱如意。你知道关键的地方在哪儿吗?关键在于他没有任何放了咱俩的迫切需要。”
总务也没问题了, 只要上级领导同意。
他们一边儿用病假条来做缓兵之计。
不过再之后,民警可就来了。
“邦邦邦邦……”
经理家住的是单元房,而且安了门镜,看见是他们,直接拒之门外。
然后一级一级的找管他们的人谈。
所以原单位的领导算是吃准了他们不敢这么干,刻意难为了一道。
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副经理在家里打电话搬来的救兵。
总之, 说到底, 最后就看那位管后勤的副经理, 只要他点头就行。
也不能老敲啊,手累。
在哪儿啊?
可问题是这俩人今天就是故意来添乱折腾人玩儿的,哪儿是这么好打发的?
“对,他们一家要吃饭,咱就上桌,他们要喝茶,咱也拿杯子。他要说还不成,咱就跟他们家睡了。他一个饭庄副经理,即使权力再大,也没整死咱们的权力啊。既然是要走了人了,咱还在乎什么呀。甭怕丫挺的。”
“大春哥,你说咱接下来可怎么办好啊?咱俩嘴皮子都磨破了,丫就这态度。你也听见了,我都跟他说了,您就把我们俩当狗屁给放了吧,他说就是不行。我是没抓挠了,你还有什么高招没有?”
还别说,他们这东西还真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