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继续来吧,后面的车厢会很快填满的。”
“嗯……真难编啊。”林琉晃了晃脑袋。“老师用行动与语言去调动学生,这不就是引起兴趣嘛,那这么说,应该让演员当老师,演员一定能表现出幽默生动的老师出来。不不,演员不是老师,应该让老师学习表演,把老师与演员合起来。哦,还要语言,应该再配音,背后配音的,老师应该两个人来嘛,一人表演,一人配音的,多么有趣的啊,像是看电视一样。对,还有有灯光师,老师的面容让学生更好看出来。”
“你一长串的话也只是说老师与演员与共同之处。”
“什么职业都与演员有共通之处,都是在表演。”林琉接着女人的话说。
“学生也是吗?”
“学生也是啊,被困在闹铃营造出的四十分钟牢笼中。”林琉一拍脑袋,摇摇头说:“我要走了,逆着时间与顺着时间都不行,啊,我真是痛苦,提到时间我便会放大我的痛苦,这真是我的矫情之处,我故意在放大我痛苦。我要走了。”
女人意识到林琉真的要走了,握了握拳头像是在寻找些什么,转而抱起了书,视线对准着裙摆上落下的叶片,轻声说:“我是名大学老师。”
“哦。谢谢您,老师。”
起身的林琉仿佛是一只从火车越下的蝴蝶,摆脱掉了女人与座椅打造出来的火车铁皮。他轻轻回了一声,清清淡淡的如同一颗随处可见的尘埃。
懒散的声音如华丽的气泡炸裂在女人的耳旁,仿佛刚才聊的一切都像火车匆匆驶过了,钻进了不知名的黑乎乎的山洞里。
女人与林琉再也未见过。
一阵光闪过,蓝色星海站在林琉的身旁。
林琉站在星海的面前,突感他成为一只小结巴了。
他本可能说:星海,你是我唯一的星星磨光石,小星星为你闪耀也经你而闪耀,你我的光辉任何事物都无可比拟,永远合起来才不留唏嘘不已的遗憾;
或是,星海,我对你情爱之丝比所有丑猫儿的胡须加起来还要纠结,怎么测量也测量不出我已占据了你那颗我珍之惜之的心多大的分量,千万次之前与千万次之后都是患得患失,但为了你,我什么都不顾了,可劲地想要见你,只管奋勇钻入你的巢穴了;
或是,星海,你是个小气鬼,我也因为你变成个奇奇怪怪的小气鬼了,谁要是站在你的身旁,我一定会要求决斗的,只有你一百个肯定我,非凡能耐的我才会饶过那决斗人的小命,花生房只有两间就够了……
可最终,千言万语,缠缠绵绵,林琉只抠着手指,坑坑巴巴地说了一句:“星海,我可、我可爱你了。”
“你抛弃我了,我可恨你了。”
“我没有。”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星海怪笑了两声,双手在胸前一交叉,气呼呼地喊:“快快,你不快快牵起我的手,你还在磨磨唧唧地做制造无数颗微不足道小星球的事情做什么呢!”
“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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