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南萝敛盖住眸中的情绪,浅浅的笑了笑,「我是听闻天涯府有人要成婚,特意前来看看,只是我在来的路上,听到丫鬟说,要成婚的人是唐姑娘和纳兰公子?」
「嗯。」
婚礼都要开始了,素衣也就没有否认。
让唐隐这丫头嫁人也好,免得她总是粘着倾儿。
「可是……」南萝抿了抿唇,轻嘆了一声,「姑姑,我刚才还看到了唐姑娘,她对此事完全不知情,如此做法恐怕不太好吧?这和骗婚有何区别?」
素衣的眸光沉了沉,语气淡淡的:「你是来指责倾儿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姑姑,你为何就不听?」素衣淡淡的道,「还是你认为我和南坊有任何关係?」
「不……不是……我是担心如倾姐姐会弄巧成拙,让唐姑娘恨上她,毕竟她这做法就形同骗婚。」
「哦,」素衣淡笑一声,「这些不是你该管的,倾儿如此做,自然有她的原因,和你没有任何关係!还有,我不是你的姑姑,那她也就不是你的姐姐!倾儿不喜欢别人乱攀亲戚。」
南萝面色微变,低下了头。
素衣的声音越发冷漠:「另外,此事和倾儿无关,是南弦陷害了唐隐,要怪也只能怪南弦,倾儿如此深信着南弦,自然他说什么就信什么,谁让唐隐那丫头天天粘着倾儿,南弦吃醋了。」
如果素衣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此言,就如同一根针在扎着她的心。
她的嘴唇动了动,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素衣夫人,我这就回房。」
她的笑,有些凄凉。
在丢下这话之后,就侧身离去。
当她转身的一瞬间,正望到被千凝拉着缓步走来的唐隐。
此刻的少女目光中儘是茫然,疑惑不解。
「千凝,这些客人怎么都来了?今天就是婚宴?可赫连月的嫁衣还在我的身上,我都没有还给她……」
唐隐的话声一顿,她远远的,就看到了从前方扑来的赫连月。
自从那一日,赫连月差点将此事泄露之后,就被赫连家的老爷子关在了家中,直到今天才放出来。
她一出来就跑来了天涯府,奈何还是晚来了一步。
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袭大红色嫁衣,漂亮而又精緻的少女。
她愣了一下,差点都哭了:「唐隐,你这就嫁人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辈子跟着小倾的吗?你如果跑了,被南弦揍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了,都没有人陪同。」
南弦就是个醋坛子。
每次她们来找风如倾,便会被那傢伙死亡凝视。
本来有个同伴,她们还能承受的住。
可若唐隐嫁人了,以后面对威胁的只剩下她一人……
唐隐懵了:「你刚才说什么?嫁人的不是你吗?」
怎就变成她了?
赫连月抹了下泪水:「不是你和纳兰凈成婚吗?我们家早就收到了帖子,只是我爷爷和大伯不让我出门,我到今日才能出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