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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校庆还有不到一星期,每个院系都进入了最后的排练阶段,道具组基本上完成任务无事可做,蒋少琰偶尔还会去排练厅看同学彩排会儿,大多数閒暇时间就在篮球场上和宿舍待着。
这两天汪哲已经可以回去上课了,他本想接送对方,毕竟拄着拐杖还是不太方便,可汪哲倔强得很,一大早趁他还在熟睡时偷偷起来洗漱出门,晚上也绕过他自己悄悄回宿舍,然后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回宿舍了不用来接,根本不给他照顾的机会。
蒋少琰纵然气恼,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两人见面的时长突然间少了许多,以前明明在学校里也能经常见到,现在却只有在宿舍才能说上一会儿话。汪哲没再提起过教他跳舞的事,蒋少琰便也没问,也没有去找别人练,出丑就出丑吧,无所谓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校庆前一天。
晚上,蒋少琰看完系里最后一次彩排,回到宿舍已经九点多,一进门,发现汪哲也在宿舍,坐在桌边看书,见他回来了,笑着说:
「学长你回来啦,要不要教你跳舞?」
蒋少琰一愣,随即哼了声:「呵,你总算想起来了?」
他嘴上不屑,心里却微暖。
这几天他基本已经放弃汪哲主动出击的可能性了,脑海里计画着等舞会结束了,就把这傻狗拉到宿舍凶一顿,然后威胁他标记自己。
既达到了目的又不失尊严,完美。
但既然这傻狗终于愿意为自己争取了,就先看看他准备怎么做吧。
汪哲起身,离了拐杖脚步还有些不稳,高大的身形慢慢走到了蒋少琰面前,稍稍低头,张开手臂:「学长,搭住我的肩。」
蒋少琰面无表情地搭了上去,这才发现汪哲的肩膀很宽厚,衣服布料下传来温暖的体温,他却觉得手心有点烫。
「学长,我要搂你腰了,抱歉。」
汪哲贴近了些,在他耳边低声说,紧接着一隻手臂放在了他的腰间,微微收紧,两人的胸膛几乎贴在一起。
蒋少琰突然有些呼吸不畅。
他想起上次摔下楼梯时,汪哲很用力地抱住了他,那力道几乎把他的腰勒断,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当时事发突然,他没有仔细去感受,可现在,在这静谧无声的环境下,每一次呼吸和心跳都被放大,连彼此说话间的胸腔震动都透过衣服传达出来。
他发现自己和汪哲的心跳都快得异常。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表情被汪哲抱在怀里,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抬头只能看到汪哲泛红的耳朵。
「我、我还要握住你的手,学长……」
蒋少琰主动伸手握住了说话都不流畅的汪哲的手:「这样?」
「嗯……」
汪哲深吸了一口气,稍稍鬆开这个过于亲密的拥抱,脸上有些薄红:「那,我开始教了,学长你仔细看……」
汪哲紧张而又小心地动起了脚步,带着他前后左右地摆动。
蒋少琰一个动作都没记住。
汪哲的呼吸微微拂过他的脸颊,没什么alpha的味道,可莫名地令人安心。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心也跟着飘起来。
在又一次踩到汪哲的脚后,汪哲忍不住「嘶」了一声,蒋少琰立刻清醒过来,鬆开了手。
「今天就这样吧,反正现在学也来不及了。」
再这样跳下去,他怕是下一秒就会求汪哲标记自己。
这可比跳舞出丑丢脸多了。
汪哲怀里突然空了,愣了会儿神,才轻声道:「好,学长早点休息吧,明天会很累的。」
他停顿了下,又补了句:「跟邹学长玩得开心。」
蒋少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走进卫生间摔上了门,用冷水狠狠搓了把脸。
明明说过不会放弃希望的,别这么早自暴自弃啊傻狗。
果然明天舞会回来还是先揍一顿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