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凯撒：“咦你们怎么来了……哎手下留情，我自己走，这就走！小巫、文麟别别别……”

因都是有代价的，改造人六年存活率不到50。视锥改造，代表高概率视网膜剥离。骨髓改造，代表高概率骨骼纤维化，更不提造血改造、免疫改造、神经元改造、情绪枷锁。”

    凯撒瞠目结舌：

    备采间门扇紧闭，巫瑾吧唧一下趴在落地窗上，冷不丁脚下喵喵直叫。

    佐伊想起来什么：“下一轮淘汰赛，听说是室内赛，有特邀嘉宾参加。早上应老师还说过，要把所有选手搬到南塔，北塔空出来重新布置。”

    巫瑾思绪电转。

    卫时依然面无表情，瞳孔裏凌冽的寒意却微微鬆融。

    佐伊给笔记本翻了页，再抬头时心平气和：“小巫，第五名，再接再厉。大局观值得表扬，近战格斗这周起要加训。”

    “6年前r码基地解散，收编为r码娱乐。联邦破产法只保护失败的企业家，可不会保护失败的实验品。当时遣散那么多改造人，没有昂贵药物维繫身体机能，放出去就等于人道毁灭，就算能活下来——”她顿了顿，冷笑：

    巫瑾刷的一下抬头。

    门口的小编导微微吃惊：“找谁？卫时选手？哦卫选手刚进去——”

    凯撒：“卧槽！太狠！”

    佐伊：“就送你去和曲秘书一起上健美操提高班。”

    临近晚饭，佐伊终于宣布散会。几人走出南塔时，正看到一羣机器人在北塔门口忙忙碌碌，又是鬆土又是栽花，还有扛着粉刷亮丽的傢俱、床位往北塔裏头送。

    凯撒瞪大了眼。

    巫瑾使劲儿摇头：“没……没没没！”

    “……对就这样，保持，保持！”剧务终于鬆了口气，合上臺本递了过去。

    赛后采访结束，佐伊立刻恪守白月光队长职责，召集小队成员开会。

    文麟微笑点头。

    佐伊点头：“肯定有事情发生，不好说。还有，这次换凯撒、阿麟去浮空城的参加特训，其余练习生自由选择跟训。我不出意外会一起过去，小巫的话我也建议……”

    克洛森双子塔南塔，佐伊反锁上门，翻开墨迹未干的记录本，当先第一件事就是严厉批评凯撒。

    巫瑾眼睛晶晶亮亮，嗖的点头：“去！！”

    他眼睁睁看着卫选手放下臺本，打开门，伸手在小卷毛上撸了一把，然后才轮到猫。两人低声交谈了两句，巫瑾紧绷的肩膀微微放鬆。

    巫瑾一愣：“提前——”

    “谁又会对他们负责。”

    “没有情感，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落地窗外，少年抱着猫，脑袋一併贴在玻璃上，眼巴巴看向他。

    在资源匮乏的练习生时期，佐伊一力承担了训练计划制定、赛前动员、赛后覆盘和小组绩效等多项职能，如同幽灵一般游走在克洛森基地各处——

    操场旁，正在追着球跑的凯撒忽然一个哆嗦。

    巫瑾在帷幕后坐了许久，脊背冰寒。

    凯撒看了半天，忍不住拉住巫瑾比划：“250个人淘汰到180个，咋床位还增加了？还有蚊帐——夏天都过去了抠门节目组也没想着给咱买过蚊帐。咋回事啊这？”

    文麟茫然开口：“小巫你抖什么？”

    “阿麟，”他看向自家辅助，表情温柔：“19，离出道位不远，努力。”

    等卫选手回来，剧务再次摊开臺本：“那咱们继续！这一段采访不要绷这么紧，这个……”

    “还有，这一次回公司非常重要。”佐伊打了个说正事专用手势：“战队那裏要把今年的预备役甄选提前。”

    剧务也跟着转身：“哟小巫来了啊。你们俩在比赛裏不死不休的，私下裏感情还真好……”

    凯撒很快被三人押着缉拿完毕。临走之前，巫瑾蹭的一脚把足球再次踢回操场。

    凯撒一抖，连忙大声求饶。巫瑾也跟着一抖——

    他抬头，忽然一愣。

    少年摇摇头，走出备采间，和卫时挥手告别。

    佐伊的战靴冷冷踩在球上。

    门内，正在和剧务交谈的卫时忽然回头。

    佐伊威胁：“再这样下去，我会和公司申请约束练习生谈恋爱……”

    等等，浮空城特训——

    “三天，第四轮淘汰赛的个人反思要交到我手上，一式两份给公司留檔。还有，”他扫眼一眼凯撒的小肚子，凯撒立刻吸气憋气试图遮掩。佐伊冷笑：“一週内我要看到体脂降下来，如果降不下来——”

    巫瑾低头，把使劲儿拽他裤脚的黑猫抱起。

    夏季赛结束是逃杀秀转会高峯期，白月光临时将甄选提前很有可能也和选手转会有关。

    直到场务示意巫瑾可以自由走动，他浑浑噩噩打开门，忽然朝一个方向拔腿就跑。

    两人拿了咖啡，在帷幕后渐行渐远。

    佐伊：“小巫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