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你爹爹不会让你出谷的。」不知何时矗立在我身前的高大男人语调带着怒低道。
心揪起来,我知道自己笑得很丑很勉强,「别帮我欺骗自己了。」
爹爹……一定会让我离开的,一定……
深深的夜,被着什么突然惊醒。
软软的物体抵触着我的嘴温柔又坚定的摩挲着,浑厚的无奈叹息一遍又一遍的刷过我的唇瓣,「遥儿,遥儿,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又是在做梦么?梦见了绝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时间恍惚了,掀开眼,眼前一片漆黑的才发现巨大的手掌覆盖在我的双眼上。「爹、爹爹……」出口的同时,紧紧的闭上了眼,就算是在做梦,能不能让我不要醒来?我不想再品嚐到心都碎了的味道。
淡淡的药草香味瀰散着没有消失,低沉的呢喃依旧紧挨在我的唇边,嘶哑又狂怒的挤出困难的话语:「我绝不会让你出谷,绝不。」
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错愕、震惊、不可置信!可……好甜,好幸福的清流涌上了一直揪痛的心臟,我狂喜啊!
「遥儿,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誓言一般的低语叫我快乐得想哭,湿湿的液体滑出紧闭的眼角,润泽了眼上的大掌,我抓紧了身上的被褥,哽咽的笑了,「这个梦,做得真美。」美得让我根本无法相信呵。
低沉的嗓音有些窒息,「对不起,遥儿,对不起。」
温暖的吻纷乱的落在我的鼻尖、面颊、下巴和嘴唇上,那时,我听见自己的血脉在血管里剧烈的澎湃撞击,有些昏沉了,「爹爹,你要我么?」脱口而出的是埋藏在心里18年来的恐惧。
他的低叹沉重若烟:「我爱你。」
心情很好,好得不得了。
每个看到我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呆住,不过我才不在乎啦,心情好得像是在飘,很不现实却那么的美好。
于是窝在了很久没进入过的书房,让小雀为我念书。
可能因为心境的关係,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背下了本书,还领悟到了新的阵势,端着暖暖的茶杯,弯着笑,懒得理小雀一直边念书一直衝我看的模糊面孔。
当小武将药端上来时,也待上好久,才轻轻的道了声:「少主子笑了。」
摸摸嫩嫩的脸,我柔和的弯了眼,「是么?」将药喝掉,发现眼前朦胧的景像似乎清晰了些许。
书房门口出现了怪异男人,在看到我时,很明显的怔住。
勾着笑,我托着下巴,看着小雀和小武向他行礼后退出,轻笑了,「他们为什么要向你行礼?」小雀他们是青龙他们的继承人,能让他们折腰的除了爹爹和我,只有青龙他们四个。
我似乎忽略了身边的事太久,一些细节问题现在才冒出来,「为什么你一直在我身边不走?为什么爹爹会委託你陪伴我?」
他高健的身躯顿了顿,背着双手抬脚迈入屋内,动作很高雅,「我从没见你笑过。」
答非所问,歪着脑袋瞅他撩袍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安静的注视着我,忽然低沉道:「你笑起来,很美,美得眩目绝伦。」
有趣的转动了眼,「听声音,你该是和我爹爹年龄相仿,应该有自己的家世才对,为什么会把时间耗费在我身上,难道爹爹想将我嫁给你?」不理会他的无言以对,我笑得顽皮,「你可是头一个近我身边的外人,想来爹爹是满意你的。」
他好像有点恼火,低低的声线明显透露出不悦,「不要胡说八道。」
径自的笑,好不开怀。
好一会儿,他才轻道:「你做了好梦?」
微瞇的眼眸流转,我笑着缩了缩肩膀,「是啊。」从未有过的好梦呢,让我如此的快乐,刚掀开眼看见黎明,就希翼着尽快天黑,好再度入梦。
「梦……都是假的。」他沉声道。
我笑,懒洋洋的昂起下巴,「又如何,如果能让我在梦里得到我想要的,我又何必强求现实?永远待在那样的梦里有什么不好。」迤俪的梦啊,有疼惜我的爹爹,我还有什么可求的?
他沉默了。
那夜后,我没有再梦见爹爹,雀跃的心也逐渐的的平静下来,可每当我回想的时候,总会笑得很快乐,哪怕知道实际上事实与梦境相差得天远地远,也不在乎起来。
于是发现自己学会了自欺欺人呢。
当小龙传来消息,说爹爹要为我选亲的时候,我愣了,好久才应了一声,飘回我的凉亭之中去窝。
心里有点酸酸的闷闷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想了好久也不明白,只是感觉到很久不曾有过的郁闷又笼罩上心头,这一回却是没理由的郁闷。
身为女儿总是要嫁人的,为什么我有为爹爹的决定而不愉快甚至厌恶的情绪出现?
困惑和郁闷让我皱紧眉头思索了几天,直到小雀他们过来请我去见那些我未来丈夫的候选人,在看到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