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女人,人生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场梦寐以求的婚礼安排,叶子老师却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不爱身边的舒伯特,而是更爱着许暮生和眷恋着每一段所相处过的回忆,心里的动摇和感慨一个涌上,却发现自己对许暮生的慾望,似乎比自己想像中更加的贪婪和得不到满足。
那绝对是一个令人事后后怕的惊悚回忆,甚至也上了当天夜间的电视台新闻,以及成了隔天报纸社会版的新闻内容。
「嗯,是啊!原本还以为你会拒绝呢!」,叶子老师淡淡的语气这样说,但眼睛里,却彷彿又看见了那一天、许暮生为她努力爬上大树把风箏拿下来的模样。
原来,自己和许暮生有过这么多的共同记忆啊!仔细一想的结论,却也让叶子老师的心里给揪了一下,也感觉到胸口一紧的闷闷不乐。
一个长期家暴打小朋友出气、还不让小朋友上学的单亲爸爸,在许暮生、王向晨陪着叶子老师去做家访时,突然的情绪失控下,竟然抱着瓦斯桶和小孩子站在窗户边、一个发神经给演变成要和小孩子一起同归于尽的恐怖经歷!
儘管许暮生觉得那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可怕经验,但叶子老师还是笑了出来,因为那是只属于她们两个、才能一起体会和分享的一个记忆。
那家国内药厂?安益康的生產设备和技术很重要,万一美国原厂那边赶不上供货进度、而又要临时如期赶货供应大量疫苗的话,有关安益康那边届时的安排,也成了许暮生这几天在认真思索的一件事。
然后,两个人聊到的故事中,也渐渐了有王向晨的出现—比如某一年的一个颱风天过后,许暮生、王向晨和叶子老师三个人,一起到学校帮忙收拾整理、那一间淹水到了膝盖高有的图书室。
「还有、还有...那次我们去泰国的普吉岛玩,我差一点在海边被海浪捲走不见了,没想到...你这颗花心大萝卜,最后竟然比救生员找一步救了我呢!」
「哈哈!我记得...后来,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直接衝上去给了那个当爸爸的一拳,当场把他打断鼻子和不支倒地,也让王向晨和现场对峙中的几个警察,全部都一个傻眼和当场愣住...」
「呵,这有什么好回忆的?我们两个差一点就一起客死异乡了啊!那天运气要是差一点,王向晨和舒伯特,真的就要帮我们两个把骨灰送回来了呢!」
「还有呢!那次遇到恐怖家长抱着瓦斯桶、发疯似地威胁要点火自爆跟小孩子一起同归于尽的事!」,然后,叶子老师的意识一个飘远,她又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吓人故事—
「哈哈...是啊!等我醒了过来,当场...我第一件事,就是抱着你放声大哭呢!」
看见许暮生一脸严肃的思考模样,感到有些意外的叶子老师,则是把话题一转、随口聊起了这几年和许暮生发生过的一些前尘往事。
「哈哈...没事的,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就别那么认真思考嘛!怪吓人的!对了,花心大萝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发生在这条林荫步道上呢!那时候,我带着我姊姊的儿子...也就是我姨甥过来这里放风箏的时候...」
这时候,秋夜带凉的一阵晚风吹过好不舒服,木造凉亭外,一棵棵大树如同发抖般地枝叶摇晃、也扬起了一片quot;沙沙quot;作响给入耳的叶子声响。
然后,她们俩聊到了最近读书会的事,对于许暮生和大家分享的那几本恐怖小说,还有慷慨地捐了一大笔钱的新书给了学校图书室,每件事给叶子老师说起来、都是记忆犹新地说得滔滔不绝。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喜欢他,但不管多少次用眼里的含情脉脉给看着对方,却始终注定得不到她想要的回应—因为许暮生已经是王向晨的男人,而自己身边也有了一个德国人未婚夫的舒伯特。
「呵,你啊!都几岁人了!还有这么任性的要求啊!果然是
「花心大萝卜,我想去我姊姊家了!还有,我要你揹我!揹我走到我姊姊家!」,驀然一个起身站立后,留着红棕色梨花头的可爱发型的叶子老师说完话,忽然是被哭笑不得的许暮生来了一个quot;摸头杀quot;,并且因此站在原地给发呆了半晌。
之后,就连叶子老师的德国人未婚夫?舒伯特,一个德国白人银行家,他也进到了她们回想的故事中—比如有一次和舒伯特在视讯通话中争吵完,就是许暮生陪着叶子老师、一起上了猫坑山上看夜景和喝啤酒给度过了一整晚;结果,两个人也都把宿醉一起带进了隔天里,所以也一起挨了王向晨的一顿臭骂。
「是啊!那都好几年前的事了!你姊姊要你带她儿子、也就是你姨甥出来外面放风箏,然后,风箏断了线,一路飞到卡在...嗯,大概是那棵大树上吗?都好久以前的的事了!」,那是一个夏天午后的放假时间,偶然跑步健身到了这条林荫步道上的一段往事;儘管时间流转多年后,但路过的许暮生对那次被叶子老师拜託、而因此爬上大树帮忙拿下风箏的过程,倒也算是歷歷在目的一幕往事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