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费尔南多身边就换了个新男孩,弗兰克十分鄙视地啧声,“他为什么就不能等出去后再找个医生好好治他的摆设?”
米凯尔喜欢他刻薄的幽默,他苦笑了一下,还是告诉他真相:“他现在不是了。”
“什么?”弗兰克一副我是不是听错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仿佛在思考该不该提,但已经嘴快地说出口“什么时候的事?是那天?你治好了他吗?”
米凯尔算是默认了,弗兰克惊讶道,“天呐,等出去后你应该去开个诊所,我打赌不消半年你就会成为百万富翁。”
“去你的,弗兰克。”米凯尔往后一躺倒在床上,他不在乎这些了,不管费尔南多还是别人,反正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把人生活得这么糟糕,他只想要快点出去,希尔斯已经为他联系了律师,今天就会来。
很快会见的时间到了,米凯尔见到了两个人,西装革履,神情严肃,坐下后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开口道:“你好,米凯尔·帕尔维坦。我们是市立法院的检察官,法院收到了你的申请资料,现在需要了解一些情况。你能保证说的每句话都属实吗?”
米凯尔听到对方的身份后呆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一次提审,为没有见到律师感到一丝失望,但对方身上那种严肃公正的气势给了米凯尔信心,他点头道,“是的,我保证。”
米凯尔注意到另一个人开始记录他们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男人点点头,问:“您在递交的申诉资料中指控法曼·法莱对你实施了性侵,是吗?”
“是的。”米凯尔回忆道:“当时他和他的同伴正在强暴另一个女孩,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上去帮她,但是我打不过他们,我被按到地上,他们脱掉了我的衣服”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男人打断他,问:“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法曼·法莱正在强奸你的朋友吗?”
“我亲眼看见了,我发誓。”米凯尔生怕对方不相信自己,急忙保证道。
“先生,如果你说谎,对方是有权告你污蔑的。”
“我没有,我帮助我朋友跑掉了,但他们抓住了我,他们”米凯尔有些难以启齿,那些噩梦般的遭遇每一次回忆都是一场煎熬:“他们撕掉了我的裤子,强迫我和另一个女孩为他们口交”
“究竟有几个人?”
“三个,我和我的朋友还有另一个女孩,我的朋友逃走了,抓住我们的那些人有四个。”
“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除了法曼·法莱,其他人你认识吗?”
米凯尔摇了摇头:“他们都是驻地里的士兵。”
“和你发生性关系的有几个?”??
米凯尔吸了口气:“全部。”
桌子对面的两人互看一眼,年轻男人继续问:“结束之后,你是否接受他的财物?”
米凯尔一愣,搞不清对方为什么问这个,诚实地回答:“他给了我一对耳环,我当时就扔掉了。”
“你接受了耳环并且之后扔掉了?”
“是不他强奸了我!”米凯尔激动地站起来,感觉被这不明所以咄咄逼人的问题冒犯了,甚至开始觉得这两人根本不是来帮助自己的。
狱警威胁地看过来,而检察官们依然冷静地记录下一切,让米凯尔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我想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继续,我们改天再来。”
米凯尔脑袋里嗡嗡的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越想越觉得蹊跷,回去后偷偷吞了两片青霉素,又让弗兰克用热毛巾蒙住头,造成发烧的假象送到医务处,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希尔斯。
“天呐。”希尔斯听完后焦躁地耙了耙头发:“在见到你的律师之前你不该对任何人说任何话。”
“抱歉,我”米凯尔感觉到了严重性,希尔斯拍拍他的肩膀:“是我忘了提醒你。”他叹了口气,眉头皱在一起,“幸好你没有承认,否则他们完全可以倒打一耙把性侵案件变成是你在卖淫。”
??
“我们该怎么办?”
希尔斯沉默了几秒,道:“那家伙已经行动了,我们必须抢在他前面。”他沉吟片刻,决定道:“我们要去东欧,去你的家乡,带上记者,把这件事彻底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