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瑰忽然披嘴笑了起来,半晌方道:“小贱人,果真你是铁剑门的,那你得叫我师姑或是师姑奶奶了!”
张瑰见周雪晴的泼样,感觉她绝不是善荐,既是公门裏的人,哪里会讲道上的那套,虽然周雪晴很可能是她本门的晚辈,但是好女不吃眼前亏。
周雪晴大喜过望道:“这幺说来,你是莫老太婆的嫡传弟子了?”
周雪晴是公安刑警队中的佼佼者,这几年和夏文晴两个,在省公安厅并称“夺命双晴”,屡破大案,对落入手上的肉货观察入微,已经看出张瑰在前几轮的刑讯中,已经开始害怕了,于是眨了一下漂亮的杏眼,嘻嘻笑道:“真的呀?那你告诉我,你被我们兄弟抓住时,那套百花拳中的傲雪掌是谁教你的?是不是莫雨婷那个老三八?她现在人在哪里?”
张瑰疼得“呀——”的叫了一声后,尤自挤出嘲笑的表情道:“没说错吧?你是在铁剑门中哪个门下学的艺,是盈字辈的还是清字辈的?要是清字辈的就更惨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师门的名字叫做张春瑰!”
周雪晴由怒变笑道:“当年甘云龙甘老不死的,加入武林群雄组织的中华抗日救国会,把阖家老小托给门下两个艺业最好的门人照看,一个叫做李雨振,一个叫做莫雨婷,这公母两个人在日本人攻入南天市,开始大屠杀时,竟然丢了甘家小公子逃跑了??????!”
张瑰咬牙道:“你怎幺知道是傲雪掌?又怎幺知道莫雨婷老人家?”
周雪晴听得杏目连闪,她是公安做刑侦出身的,立即抓住了重点,兴奋的从阴影中站起身来,走到张瑰身边,用鞭梢抬起张瑰的下巴问道:“你是说,青帮在大陆,其实还有余孽未清?甘家的后人你们找到了?这两件事,每件事都要详详细细的说给我听,只要漏掉一个字,姑奶奶叫你生死两难!”
周雪晴笑道:“我怎幺不知道?实话告诉你,狼哥的兄弟们都练过铁剑门的武艺,因为我名字中有个雪字,狼哥教我的,也正是百花拳经中的七式傲雪掌,你被捉时,那式斗雪怒放,是傲雪掌中的最后一式,最是难习,要不是捉你的兄弟学过铁剑门的化气为罡的硬气功,早被你打死了。”
张瑰并不知道其实傲雪掌甘老鬼除我之外,其实只传过莫雨婷一个,披嘴道:“不错!趁早放了我,你说你的傲雪掌是你们的狼哥传你的,我看他在师门中,大不了也就是寿字辈,最了不起的话,也就是春字辈罢了,说起来和我还是同门,不是我的师弟就是师侄,真是大水沖了龙庙,一家人还认不识一家人了,哼——!”
项圈另一头挂在钢樑上,令张瑰不得不强打精神的站着,肉膝上面一点点,扣着两个铁圈,两个铁圈之间,连着生了鏽的铁链,脚踝处,戴着同样生着鏽的铁镣,连着铁镣的两条粗重铁链向左右两边拉开,把小腿尽可能的向两边分开,把扣在肉膝处的铁链拉得笔直,这副行头,就算是彪形大汉,也挣扎不得。
项圈,把两片白生生的屁股完全暴露出来,以方便刑讯。
铁剑门近代的师门辈份是:云、雨、春、寿、盈、清。
江南甘式的百花拳经是仿十二节气的十二种名花,其中仿寒梅的傲雪掌,最是刚猛不屈,七式傲雪掌,几乎记记杀着,甘老鬼除了教过我之外,平生只教过一个叫做莫雨婷的得意门人,但自从我学会之后,这套傲世的绝学会的人就多了,送到飞狼穀基地的漂亮女孩子,人人都根据各自的脾性,学会一种百花拳经中的武艺。
张瑰媚眼儿一转,恨恨道:“也不是我不想说,实际上这两件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你真想知道的话,就去铜陵天井湖万梅山庄问我师傅去,整件事情,她
周雪晴晒道:“就算是甘老鬼,只要狼哥下令,我也照样整得他生不如死,再说了,师门再大,大得过国法幺?我现在以省公安厅刑警的身份在问你,说——!不然的话,有你个臭婊子受的!”
张瑰实是青帮的高手,本身艺业了得,所谓的彪形大汉,两三个上来,岂是这头母老虎的对手,此时紧咬银牙,望向周雪晴,浑身上下,香汗淋淋,眼神中微露出既恨又怕的神色,然依然心存侥倖的道:“小妖精!我知道的都和你们狼哥说了,你还要我说什幺?要是狼哥认为我好看长得骚想收我的话,我情愿为他服务就是了,调教美兽可不是你这种手段耶!”
周雪晴俏脸一变,雪臂一挥,“啪——!”的一声肉响,手中的皮鞭狠狠的吻在了张瑰平滑的小腹处。
张瑰双目尽赤,低声娇吼道:“贱人!你既会傲雪掌,就是铁剑门中的晚辈了,敢对本门前辈无礼?”
张瑰厉叱道:“放屁!我的师尊岂是那种人,实际上当年日本人杀入南天时,我们所谓的中华绝学在日本人的三八大盖面前,根本毫无做为,李师伯中枪坠江,生死不知,我师尊身受重伤,侥倖被青帮弟子救了,现在是大青帮的朝奉,至于甘家的后人,实在是不成器,我们在几年前,侥倖寻得蛛丝马迹,找到了甘掌门的孙子甘兴忠,却不料?????!唉!不说也罢,反正甘家的后人,再也做不得铁剑门门主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