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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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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皇帝夏天避暑行宫遇刺你可知道?他混入了宫里,最后却依然是功亏一篑,反而被皇帝给重伤了,现下应是逃回残朔楼了。”复又对谢阑道,“阑哥哥,这汤好鲜的,你要不要也盛一碗?”

    林神爱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我当时只是看着像他,却没想到他竟然真是这么大胆。”

    夏响慕啜了一口杏花酿,道:“阿翎,此次武林大会在白岳关家,你打算提前多久回江南?”

    秦沧翎盛着汤道:“我与师尊同行,不急的,但怎么也会去师兄你的婚宴吃酒的。”

    晚膳用罢,天已是全然黑了,四人复又坐回榻上,秦沧翎与林神爱夏响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一年来江湖传闻与八卦,谢阑插不上话,倒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林神爱见谢阑得趣,趁着酒意眨了眨更加水灵的眸子,笑嘻嘻对秦沧翎道:“阑公子读书人,想是有些不大懂的地方,小沧翎,你怎么不多给阑公子讲讲?”

    谢阑一笑,道:“阿翎有给我讲过的,”微微有些晃神,“某一直居于京城,当时便以为洛京已是极盛世间繁华了,此番一路行来,一领塞外风光,大好河山,叹为观止,自愧当初坐井观天,却不想方才几位所聊的真正江湖,比起话本中的刀光剑影更为有趣呢。”

    林神爱“唔”了一声:“话本?阑公子看过哪些?如今那些话本,大多都是书生公子道听途说后添油加醋写的,加上些精精怪怪情情爱爱的故事,混成一锅大杂烩。”

    谢阑道:“某看得不多,最喜欢的是楚狂生的《六洲歌》”

    “噗”地一声,却是夏响慕将口中的酒喷了一地,谢阑不知为何,却见林神爱也是笑得开始捶桌,心下有些慌,转头见不过一息之间,秦沧翎竟是从脖颈到耳朵,整张小脸都变得如蒸熟的虾子那般通红。

    “哈哈哈哈!”林神爱狂笑道,“公子,你怎的偏偏看的这本?!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本坐在靠窗的里边,现下干脆直接趴在框上不再搭理大笑的两人,让微凉的夜风吹吹脸上的烧热。

    半晌两人才缓过来,林神爱抚着胸口匀过了气,方才开始一本正经地对谢阑解释:“这件事儿,得从四年前说起。”

    她讲得跟说书似的,眉飞色舞:“当年小沧翎回琼萼山庄的路上,遇到一个书生,他们两个人结伴投宿在辰梧一处偏僻山村,谁料那山村,有祭祀邪神的恶俗——愚民供奉邪神之祀品,末等乃是牲畜,三等凡民,二等僧道,一等便是儒生。二人傍晚时分在田垄间遇到一农妇,农妇引他们来到家中,半夜打开柴门,让村里人来抓那书生去祭祀。”

    谢阑听得心惊,十分配合地追问道:“然后呢?”

    林神爱眼睛都笑弯了,道:“结果当然是全被阿翎给捆了。第二天,他们去县城报官,县衙来人,掘了村中祭祀的场地,竟是铺满了枯骨方才知道,几十年来,那些村民截杀近百人,皆是偶然路过此地的书生、僧侣与道冠。”

    谢阑些背后发凉,对后面的故事愈发好奇了。

    “这个案子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上报京中三司,最后大多数村民都以从罪论处。当时那书生说要报答小沧翎,小沧翎不要他钱帛,那书生便要了琼萼山庄的地址。一年后,给他寄了一封信与一本《六洲歌》,信中明言主人翁,是叫什么?哦,瞿冰阳罢?是以小沧翎为原型写的,小沧翎当时不在,信又是夹在书里的,书便让秦庄主与沈夫人看了。”

    夏响慕笑得肩膀直抖:“不知道那书生从哪儿打听的那么多阿翎的事儿,秦庄主都没有拆那封给阿翎的信,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哈哈哈哈哈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满十五呢哈哈哈哈哈!”

    谢阑忆起书里那些个香艳露骨的情节,脸也有些红,憋着没有笑,见秦沧翎依然低垂着头,便在桌下悄悄抓住他的手捏了捏。

    少年的手指滑入谢阑的指缝,握在一起。

    夏响慕与林神爱告辞后,谢阑同秦沧翎去了少年的院落,走过一座嶙峋峥嵘的隔断山石便到。韬韫院中屋舍构造颇类扶留居,两层绕山修葺的雅致小楼同一方清幽院落,底楼单独隔开的一间浴房中,已有人为他们备好热水、面皂香胰与澡巾等一应洗沐之物。

    春初的山间夜来依然寒冷,秦沧翎怕谢阑受凉,便先行沐浴,待到浴房被热汽充盈得暖融融的,方才换了他。谢阑在浴桶中用药皂细细地抹洗身子,少年替他擦着背,本想开口解释什么,突听得有人进院来,只得依依不舍地走了。

    沐浴完毕,谢阑出了浴房,间底楼一间厅堂内点上了灯烛,便循着来到近前,堂内坐着澹台律与秦沧翎。见他来了,澹台律微微一笑,招人过去,谢阑有些赧然,自己现下浴衣木屐,实在不大合体,澹台律倒是全然没有在意,要留谢阑单独谈话,秦沧翎便先行离开上楼去了。

    他近一年没有回来,想着到二楼卧厢看看,走过游廊,甫一踏上台阶,便听得嗲嗲软软的“喵喵喵”数声,还带着跑动下楼时的颤音,少年伸手一接,便搂住了一大团毛茸茸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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