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天心

    唯独不开心的，大概只有方漓这个小丫头片子。

    “哦！”

    方锐笑了笑，看向不远处水潭边，那株碧玉荷。

    嘻嘻哈哈！

    晚上。

    外人眼中清冷的小女道莫愁，在清衍面前却是格外话多：“师父！师父！上洛城中好繁华啊！还有，好多好吃的美食……”

    旁边。

    他说到这里，回忆起当年，因为方灵的原因，想改口‘方叔’叫‘方兄’，给自己抬个辈分，然后被某人罚背了一天的书……

    过路人，都不由多看了后者两眼，心中暗赞一声‘真好看的小女道’。

    “好了，叙旧有的是时间。”

    摘了一片叶子，取来热水冲泡，化作星光点点、清香袅袅的玉荷水，分给众人。

    可刚刚那一刻，在问候灵儿姑姑的时候，明显声音有些颤抖。

    “是。这是我的弟子……莫愁。”清衍笑道。

夏末秋初明媚的阳光中，在这午后和煦的清风中。

    旁边，那个亭亭玉立的清冷小姑娘，倒是没见过。

    它从吴州淮阴府，一路跟随走来，代代往复，迄今已有二十年荷龄，可仍是下品奇株。

    莫愁点了点头。

    听闻这姑娘，道号为‘莫愁’，方灵明显动作顿了下。

    大丫鬟晴云领着清衍、莫愁进来：“太夫人、老爷、夫人，灵儿、囡囡小姐，你们快看，这是谁来了？”

    “阿婆、阿婶、方叔、囡囡姐，还有……”

    “清衍，你回来了？”

    ……

    一片笑声响起。

    清衍尴尬地咳嗽两声：“无所谓吧！反正，家里面，辈分一直挺乱的。方叔、阿婶，似乎不喜欢别人将他们叫大了。”

    “这孩子，将近十年不见了啊！”

    ‘很快就要见面了。’她心中暗道。

    她能感觉到，自家师父在进入了上洛后，是极开心的，就仿佛，出外多年的游子回到了家。

    清衍教导弟子一句，顿了一下，又道：“城中的美食不算什么，你方伯伯若是能下厨，那才叫美味呐！”

    方锐笑道：“难得欢聚，今天，我下厨吧！”

    ‘方家，师父口中时常提起的‘家’，也不知是什么样子？’

    方漓翕动了下小鼻子，一下子瞪大眼睛，精神了起来。

    在师父口中，方伯伯是一个神奇的人：神秘，实力强大；人很好，但有时候又很懒；做饭极好吃；治病的本事，谁都比不上……

    ……

    方锐、方薛氏、三娘子、方灵、囡囡，皆是起身，各自脸上，有着欣然、激动、高兴。

    莫愁不由顺着目光看去：灵儿姑姑，是一个身穿彩衣，很美很美的女子；旁边那个也很美，应该是囡囡姑姑。

    莫愁心中有着无比的期待。

    方家是一顿极为丰盛的晚餐。

    小姑娘莫愁惊讶地看了自家师父一眼。

    “师父，你叫方叔，却让我叫方伯伯，是不是辈分不对呀？”

    也就在这般时候——

    “咳咳！”

    ……

    方薛氏、三娘子、方灵、囡囡，在亭子中，玩着骨牌。

    清衍顿了一下，看向方灵，才道：“灵儿，你们可还好吗？”

    ‘这丫头。’

    虽是十年未见，可清衍容貌，除了多了些风霜，变化并不大，他们自然是认得出的。

    还有：灵儿姑姑、囡囡姑姑、阿婶、阿婆。

    “上洛是繁华。我等修道人，不可不知这世间之繁华，却也不可沉溺其中，此为入世出世之道理。”

    上洛城中，有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来到，一个是温和儒雅的中年道人，一个是清冷美丽的小女道。

    ……

    再旁边，两鬓斑白，身上有着一股咸……咳咳，慵懒气质的，就应该是方伯伯；看上去保养得很好，差不多年龄的，是阿婶；满头银发，面目慈祥的，应是阿婆。

    方漓自然是不认识清衍的，不过，也听方锐说过自家这个便宜师兄，好奇地探出脑袋打量，看了看清衍，又看向比自己大一些的莫愁。

    方锐在旁边捧着本书，也不是什么传承隐秘，只是普通话本，与家人一道，享受着悠闲时光。

    囡囡也是轻轻一叹，看了一眼方灵。

    这两人，自然是清衍，以及他的弟子莫愁。

    “兄长，我也要！我也要！”

    “这是你的弟子？”

    就在方锐眼皮子底下，被‘看押’着写字，宛若戴上了痛苦面具，时而咬着笔杆，小脑袋一点一点，昏昏欲睡。

    上品异兽肉为食材，奇果为佐味，烹饪出的美味菜肴，出锅之时，光影缭乱，炸开化作层层

    在她的记忆中，自家师父素来性子温和，如谦谦君子，不愠不怒，从未失态破防过。

    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