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吻
卫奕自山洞那日后,心里一直郁着一口气,加上这几日昼夜赶路,极少休息;刚到了都护府,又被永宁冷落至此,早上回来闷闷不乐的和衣而卧,只浅迷了一会儿,再醒来便发现自己嗓音喑哑,浑身发热,竟是发作了风寒。
卫奕常年习武,体质极好,甚少生病。因此也不欲吃药,打算睡一觉挺过去便好。心中惦记着永宁,又不便再见她,便吩咐蒋三务必等到殿下回来,确认殿下平安。他身上发热,匆匆洗了个澡,只穿一条裤子,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散热。
这时听着有人推门进来,还以为是蒋三回来报他,床与门口间隔着一张屏风,他也没看到人,这蒋三却迟迟不进来。卫奕心下不耐,便问道:她可回来了?那蒋三又不答话,他便动了几分怒:不是说了一定要等到她回来?她既没回来,你来报什么?说罢便坐起身来,想要看看这蒋三为何如此古怪。屏风后面却转出一个窈窕的身影,竟是永宁独自一人关门走了进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愣在原地。
卫奕是因为惊讶于永宁竟主动来寻他,永宁则是被卫衣赤裸的上身惊到了。
那夜她伸手摸过他的背,已知道他身上肌肉结实,但今日亲眼瞧见却还是有些震惊。他皮肤微深,臂膀结实,胸前和腰腹都有肌肉,虽然健壮但线条流畅优美。那胸上两点小小的奶头,居然是深粉色,和他威武的身躯并不相称,却显得十分可爱。
卫奕眼瞧着永宁红了脸,手边却没有衣裳可穿。他只好背过身去:臣衣冠不整,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治罪。
永宁听他声音喑哑,便知他是真的受了风寒。想来定时那日为了替她遮挡风雪所致。永宁觉得愧疚,有心示好,便悄悄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身道:你冒犯我的地方那么多,每一个都治罪,只怕你要死上好几回了。
卫奕被她这样一抱,又听她话里暗指那夜之事,心中不敢相信,便回过身来看她:臣死了,不正好合殿下的心意?永宁见他神色认真,竟不是打趣,是真的这么以为,连忙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心中情意,你难道不知道?
卫奕大惊,她竟说对自己有情,可她为什么连日里只冷落于他,对他不理不睬?
卫奕这样想的,便也这样问了出来。不料却气的永宁直跺脚:明明是你先躲着我,这几天看都不看我一眼,把我吃光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说着便想到这几天自己在他这受到的冷遇,这坏人还倒打一耙,她想的伤心,那双美目就泛起了一层水雾,恨不得揍他一顿。
卫奕见她要哭出来了,慌了心神,也不再分辨她说的真假,忙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为她擦泪,又哄她,连连道歉:是臣错了,殿下莫哭了。。。
永宁便道:你是傻子。
卫奕好脾气的说:臣是傻子。
永宁又道:你是笨蛋。
卫奕只好说:臣是笨蛋。
永宁见卫奕这样笨拙,终于笑了出来。卫奕放下心来,这才发觉此时的姿势极为亲密,便想要抱永宁下来。永宁却不肯,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你明明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怎么现在才开始计较礼数?
卫奕只好继续抱着永宁,他心里被烫熨的妥妥帖帖,永宁居然也喜欢他,这简直是他活了二十余年最幸福的事了。他有满腔的爱意想要回应永宁,却不知从何说起,踟蹰了半天,只道:臣能亲亲殿下么?
永宁却道:那晚我们不是已经接吻了么?怎么还要问我?
卫奕想起那日是他趁着永宁睡着之际,用舌头舔弄她的唇瓣,看来永宁那时并未睡熟,当下害臊,不敢再看永宁。
永宁双手捧住他的脸,先轻轻吻了他的唇,又挨着他的唇边道:你真是个傻瓜,我既心爱你,你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赦你无罪。说完便伸出小舌,轻轻的舔弄卫奕的唇。卫奕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此刻都往身下那处涌去,再也按耐不住,紧紧的搂住永宁,张嘴含住了她的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