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带你来滑野雪,心里没点数?放心,又不要你的命,让老子玩玩儿就行!”秦
露的胳膊被他拧到了后边,一路拖着走。
从雪地走上土路,腿上的受限突然减轻。
秦露强迫自己找回一点儿清明,使出全身力气,死命朝对面人的迎面小腿骨上踢了一脚。
对方不防,惨叫一声,手上不由松了禁锢。
秦露拔腿就跑,没有方向感,毫无目标地往远处狂奔。
“妈的!让老子抓住弄死你!”身后是男人暴怒的咒骂,和紧跟着她的脚步声。
眼看着身后的人越追越近,秦露几乎要绝望,方寸大乱的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冲进了一条小巷。
远远地看见一点微弱的亮光,秦露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冲过去,大力的惯性让她直接扑到了一个人怀里。
“救、救命……后面有人……追我!”秦露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带着哭腔求援。
抬头透过眼前朦胧的眼泪,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渐渐清晰——是北觅。
秦露“哇”地哭了出来,整个人都扎进了北觅胸前,泣不成声。
【三十地铺】身后的男人已经追到了他们跟前,伸手要抓秦露的一瞬间,被北觅猛地推开,一把将秦露扯到了自己身后。
宽厚坚实的后背,挡在秦露身前,像是一堵安全的城墙。
秦露抓着北觅的外衣后襟,微微地发抖。
“乖,别闹,都听你的还不行?”来人立刻挂上虚伪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女朋友跟我闹脾气呢!见笑见笑!”说完又要来拉秦露。
“谁是你女朋友?!混蛋!”秦露气得咬牙切齿。
北觅还不等他把手伸到秦露面前,早已上前一步,把手臂横在他面前,“她说她不是你女朋友。
”对方恼羞成怒,抬手一拳向北觅挥过来。
北觅偏头躲开,一个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拧到后背上制住,疼得他嗷嗷地乱叫,“你小子少多管闲事!”这时,从小巷另一端闪出几个身材和北觅相仿的男人身影,冲这边喊了一句,“北觅,走了啊!”秦露这时才看见,北觅旁边停着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刚才那微弱的光亮,就是车头灯发出的。
北觅手上攥着那人,力气不减半毫,回头看秦露,“要报警吗?”秦露虽然又气又怕,但是一想到这是秦牧宇他妈找来的人,一旦闹大了,自然又会牵扯到秦爸的头上。
家丑不可外扬,秦家人肯定不会站在自己一边,到时候又会把她和秦妈推到风口浪尖,被人吐唾沫。
想了又想,不得不忍气吞声,“叫他滚!”北觅低头,道,“听见了?”松开那人的手臂,又往后腰上踹了一脚,“滚!”气急败坏的男人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眼前高大结实的男生,不远处还有几个他的同伴。
只好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心有不甘地又看了秦露一眼,扭头走开。
等他走远,秦露才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到在地,一把拉住北觅的手臂。
北觅伸手,揽住秦露的细腰,扶着她站好。
明明隔着滑雪服,秦露还是感受到他手上火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穿过布料,透过皮肤,导入她身体的每一根血管。
北觅看着眼睛里还泛着泪花的秦露,问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那个混蛋知道我住的酒店,你陪我回去退房吧。
”秦露的手还攥着北觅的衣袖。
北觅坚持把唯一的头盔给秦露戴上,把摩托车的一侧微微倾斜,等她坐上来,小声嘱咐道,“抱紧”。
路上他开得很稳,但是逆风的行驶还是冷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秦露搂着北觅的腰侧,把脸埋在他暖暖的后背上,心里格外地安定。
退了酒店的房间,秦露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可怜兮兮地望着等在门口的北觅,“我没地方睡觉了。
”秦露跟北觅一起回到他和别人合租的小区,在滑雪场附近,方便他们这些季节性的打工短租者。
北觅掏钥匙开门以前,又一次跟秦露确认,“你真的要住这儿?”“就住一宿,你至于吗,那么小气!”秦露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脸真是大,明明是赖上北觅非要跟他回来,现在竟然颐指气使地像个大爷。
果然,北觅被说得局促不安起来,反而像是欠了她的,“不是小气,怕你……住不习惯。
”北觅把门打开。
一间不到九十平米的两居室里,除了一主一次两个卧室,客厅里也被木板隔断成三间供人睡觉。
正对面是大伙公用的洗手间,大门敞着,一个舍友正在满脸泡沫地刮胡子,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平角裤。
那人回过头来跟北觅打招呼,“哟,觅哥啊,今天回来这么早?”
一眼看见他身后站着的秦露,立刻“哎呀我去”了一声,想去关门,可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一脸尴尬的对着秦露来了句“你好!”北觅对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