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ai?尸不要过来啊 (04)

    「笨蛋，房子要倒了，你快走！」杰拉尔喊着。

    娜维卡牵起杰拉尔的左手。

    「再试一次吧。今天你救了我好几次，魔法都没出错啊。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欸──欸欸？？」

    娜维卡注意到，那棵桂花树似乎生病了，叶片发黄，树干十分歪曲，有着多处的溃烂，桂花花苞尚未盛开，却快枯萎了。

    「谢、谢谢夸奖喔。」

    「嗯？为什么？」

    娜维卡发觉这件事，她的双脚动了起来。

    「沙沙沙沙──」「喀喀喀喀──」

    魔杖的尖端，绿色的魔法光凝结成树苗的模样，杰拉尔小心翼翼地将树苗捧在手掌中，将它送进桂花木的树干。

    娜维卡发觉不对劲，杰拉尔咒语生效的速度一向很快，不应该这么久还没完成魔法。

    娜维卡衝进屋内，但的脚步笨拙，差点被突起的树根绊倒，她遮着头，用手挡住落下的石块。

远比她想的还要更遥远。

    「你离远一点吧。」杰拉尔指着玄关，要娜维卡留在那里，「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你看情况不对，就往外跑，知道吗？」

    「──树木啊，为我挡风，为我遮雨吧！」

    娜维卡试着不注意天花板发出的「叩囉」声，好几块砖头看起来快掉下来啦。

    明明没有风，绿色的魔法光却像丝线一般，紊乱地在空中飘荡。

    「咦？」

    树枝摆动的声音和石块摇晃的声音交杂，半分鐘的时间，整间房子都在晃动，但桂花树没有任何变好的跡象，紧闭的花苞虽然缓缓绽开，却吐出黑色的气息，花瓣在瞬间变成紫灰色。

    「我想看这栋房子原本的样子，一定很漂亮。」娜维卡丝毫不认为杰拉尔会失败。

    「真是的。」

    「这是魔法？」娜维卡注意到树叶间飘动的魔法光，「没办法变回原状吗？」

    烦烦的？很无厘头？这是用来形容魔力的形容词吗？娜维卡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杰拉尔搓搓手，让魔法光包覆着双手，接着从左手掌中抽出魔杖，唸出咒语。

    「因为你来了。你的魔力虽然烦烦的，又很无厘头，但能让我冷静下来。」

    「这栋房子是靠我的魔法维系的。最近我的魔法不听使唤，家就完全变了样。」

    「我很生气，好几次想治好它，结果越弄越糟，就连屋顶都快垮掉了。」

    娜维卡很期待看到石屋内的样子。进屋后，娜维卡发出和先前完全不同的惊叫声。

    杰拉尔越过地上的石块，走到工坊的中间，那里种着一棵比房子还高的桂花树，像是柱子一般，撑起整个家。

    「装潢是有点酷炫啦，废墟风格耶，超有创意的。这是你家耶，有什么好怕的？」

    她这才发现她刚刚被外面的花园蒙蔽了双眼，这栋房子其实快垮了！

    「不过……」杰拉尔的表情浮上阴影，「自从我的魔法变异后，就再也没人敢邀请我去布置花园了。」

    石屋四周的墙面彷彿遭受强烈地震蹂躪过一般，随时都会崩塌，一楼天花板凹了下来，不时落下石块的灰尘，家具受到挤压，一切都显得又乱又脏。

    娜维卡打开门，退出去，只把头探进房子里。

    「害怕吗？还是你别住这了？」杰拉尔有些失落，「我会再另外帮你找地方。」

    「……我不知道，再失败一次，它可能真的会垮。」

    「这个地方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杰拉尔有些犹豫地走到石屋门口。「进来吧。」

    杰拉尔抚摸着那棵桂花树，像看着生病的家人一样，眼中充满不捨与自责。

    咒语结束，魔法开始生效，整棵桂花树散发着绿色的魔法光，开始產生变化。

    「啊，不管啦！」

    「树、树木啊，为、为我挡风，为我遮雨吧！」

    「好吧。」杰拉尔深呼吸，「其实我也有种感觉，今天应该试试看。」

    「我准备好了。」隔了很远，她的声音变的很小。

    「以根为地基，树干是最坚实的柱子，叶子朝天空前进，成为屋顶──」

    「咦？因为我跑步很慢，不想造成你的困扰啊。」

    「好、好喔。」

    大颗的汗水从杰拉尔头顶滑落，他紧握魔杖，试着控制树上的魔法流动。

    娜维卡摇摇头，努力收起震惊的表情。

    「快点，又烦又无厘头的魔力的魔力来了。我也想帮忙。」

    他复诵着魔咒，状况反而变得更糟了，东边的天花板塌了一块，同时，树干中央传出折断的巨响。

    「也跑太远了吧，又还没开始，就不能对我更有信心一点嘛！」杰拉尔大吼。

    杰拉尔的呼吸声越变越大，他的眼神游移在屋内几个残破的地方之间，手中的魔杖不知该对准哪里。

    ──他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