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兔子…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叫你，小孩子的时候我也有印像一个像小兔一样的小朋友玩过，但」这声音应该属于lia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能醒来说些聪明的话吗？最多…我不带你去那边了，好吗？」你们这群人都把我的手握得这么紧的吗？好痛哦。刚来的aurora是这，这个笨小孩也是。

    「你…的手捉得我太紧了！」

    他也太兴奋了吧，一手抱了过来了，还差点把我手上输的点滴的管也压住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小兔子活过来了！」

    「你能不能别压着我呀，很重呀你，我是小兔子，你是什么呀？大乌龟吗？」

    「什么乌龟呀，那么丑！我长得那么可爱，又有肌肉，」他举起了手臂，展示他的三头肌「你看！」

    「大黑熊吗？大水牛？噢，我知道了…大浣熊！」

    「什么浣熊呀，那么丑像贼的。」

    「海狮好了。」

    「不！」

    「那好，就大灰狼。」

    「不要！！小兔子那么可爱的名字，大灰狼那么可怕…你好好想下吧，反正你脑子没事了。」他伸出手摸着我的额头，细细地看着我，这个病房怎么这么狭窄的呀…

    「saantha，看我从咖啡店拿了些你喜欢的…」aurora直接衝了进来，看了看lia，突然跟露了尷尬的笑容，「lia，你怎么来了？」

    lia对着aurora的反应倒是像看了普通朋友的，「hiaurora，你拿了什么来餵饲兔子？」什么餵饲兔子呀？

    aurora圆碌碌的绿色眼珠子正狡猾的左右的滚动，瞄了瞄我，再瞄了下lia，暗地笑了下「我呀，带了兔子最爱的苹果汁还有刚出炉的巧克力烤饼…」她把外卖放下了，像快要烧着尾巴的快快地跑了。

    嘭，门关上了。剩下我和lia在病房里，房间突然好像变得好小。

    他给我递上了烤饼，「来，吃些吧。」

    「谢谢，还不能吃固体的，等一下要做检查。」

    「那…你口渴吗？」

    「水可以了」我接过他的杯，刚巧碰到他的手，怎么包扎住的呢？

    「你的手…怎么了」我把水杯放下了，双手握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这就像握紧拳头搏击受伤的，再看看他双眸，他双眼很迷糊就像深不见底般混浊的湖水「是你制服他的？」

    低下头看着我，用沉沉的声音说：「他把你弄昏迷了三天，我真很后悔没有再用力一些。」

    「他当时毒癮发作，正发狂呢，也不是他在控制自己，是他的毒癮，后来他怎样了？」我的手还捨不得伸开，继续轻轻地摸着他受伤的拳头关节。

    「说来也廷气人的，他根本是警方熟悉的人，一下子去了诊所处理了伤口警察把他又放了，说是等上法庭通告，连监狱也不用进，找了个社工跟进，在短途宿舍住着，室内监视。」那与其在街上晃来晃去的，有个地方住着对于流浪汉来说可能更好吧。

    「毒品害人不浅呀，希望他毒癮能够戒除吧。」我放开他的手，「你的手弄成这样，怎么打球呀…」

    「没事的，你好了我就好了。」他把我刚刚缩开的手握住了。

    轻轻了敲门声把我们的对话打断了，shaun推着张轮椅进来，我已经忘记今天是星期几了，本来应该和他一样在值班吧。

    他冷冷的对着lia说「不好意思，我打断你们了，我现在要带saantha去磁力共振。」

    lia突然间也变沉默，他站起来，把身体伸得直直的，好像有展示自己和shaun对比身材似的。这两个人的对站令我想起西班牙斗鸡场景，两种公鸡进场准备一较高下的样子，6呎多魁梧的lia和身高差不多但明显瘦削一些的shaun，这两个人看着搞笑。

    「好的，医生，我帮你推她过去。」

    「不，病人家属留在这里，不过你好像不是家属，麻烦你可以先离开。」

    shaun这样一说，lia可无语了他想了想，走过来在我额头是亲了一下，「小兔子我等下来餵给你食噢！」他眼神凌厉的瞪了下shaun，开门走了。

    什么跟什么了？「喂…」

    「哈，才不几天，我们的医生成了兔子了？」shaun一边推着我一边说。

    「怎么护士都不理我了？要你这个医生过来推我？」

    「我故意把他赶走的，这还吃亏了…小兔子，我还小鸭子，小猫子呢。」

    「吃亏？」吃什么亏？谁吃亏了？

    「去做检查吧，看你也没忘记做检查前禁食的。」他把我交到放射科的护士手上，打了声招呼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