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起飞那刻,她确定是想拥有它的。
路嬂潪瞇着眼瞪住她传来的文字,真想往她额头巴她一掌,果然做生意怎样也不及她,讨价还价的能力要飞天了!
「那你就不要吃了!」嬂潪打完文字想送出,指尖却不争气的按不下去,然后把文字删掉,她不回覆了,直接用行动往微信里搜她的号码主动发送成为好友的申请。
不到一秒,那头就接受了之馀,还发了一个两颊羞红的黄脸贴图过来。
她不知道要回她甚么,盯住空白条上很一会儿,那头竟然得寸进尺发来视频要求,路嬂潪醒了,心跳狂乱之下果断地按下了拒绝。
后一秒,对方便传来一个哭成两行泪的小黄脸贴图过来。
「你该吃饭了。」嬂潪回传,她们加好友的前提条件是婠曲璩该吃点东西。
曲璩打起精神重新回到桌子那边坐下来,把黑色的麵包捏了一口沾了一些炖肉汁送入嘴里,慢慢咀嚼时想到了甚么,嘴角翘起,人生第一次把眼前的食物拍下来发给嬂潪,配搭一句:「在吃了,可是……不好吃。」
「你……去了俄罗斯?」身为厨师,除了法国菜与中国菜,路嬂潪也有研究过其他国家的菜式,主食里会配这么特别的黑麵包,还有那锅炖肉,很像俄菜。
「对,被困住了,正想办法逃狱。」曲璩不愤地咬一口麵包,胃里有点东西消化,脑细胞慢慢地运作起来。
庄园里似乎只有她被困住,她的弟弟应该没事,现在可以救她出去的,也许只有阿列克谢了。不知道要被困这里多久,曲璩在想,还是快点向弟求救,他愿意来救她出去也得花时间准备,下週四前她一定要上到飞机回去的。
「弟,姐姐回来了,我们见一面吧。」她向阿列克谢发了一则短信,从小就在一起,有些暗语只有他才知道,阿列克谢应该会看得懂的。
因为……她回来莫斯科从来不会跟他讲的。
路嬂潪以为她是被某些工作困身,没有把她说要逃狱的话放在心上,亦正巧来了客人,她匆匆回传:「逃狱也得有体力,一个人在那边你要按时吃饭,来客人了,拜。」
她回去一句「拜」后,曲璩识趣的没再打扰她,要攻陷小潪不能太过刻意,要给她空间消化。想放下手机时它又震动了一下,以为是小潪不捨得她呢,怎料回覆者正是她弟弟阿列克谢。
「好,我去订最好的餐厅跟你一起吃饭,姐啊,弟弟想你。」
她就知道阿列克谢会读懂向他求助的含意的,心口的乌云散去了,正如窗外那场大雪突然就停了下来,天空未至于放晴,但是片地皑皑白雪,看上去的确舒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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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生活,生活习惯。
这是一个循环,有人永远比手机闹鐘提早醒来悠间去上班,亦有人永远在最后一个闹鐘重覆闹了几遍才惊醒过来,匆匆忙忙赶去公司,幸运赶上车的那天会准点到达,倒楣的便要迟到。
然后下班,然后有的人依旧准点休息,有的则熬到半夜也不愿睡,彷彿时间欠了他一辈子。
千千万万种生活模式,路嬂潪就是前者,她依然准点关店,走二十多分鐘路回到住所,花二十分鐘洗澡,五分鐘吹乾头发,偶尔被徐倩倩念多了,便学会偶尔躺在床前敷一层睡眠面膜,然后……再没有别的了。
她依然笔直地躺在床上,被子平整地盖在身上,双眼缓缓闭上准备奔入梦香。
一分鐘、两分鐘、三分鐘……
十分鐘过后,闭上的眼睛慢慢无奈地睁开,盯住天花板上的简约灯管,房里明明就只有自己,可是她眼神心虚地飘浮,飘着飘着,便飘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她咬了咬牙,讨厌自己有这种心情,然而又情不自制地把手机拿过来,点开了那个女人的微信相簿。
有点诧异,有点错愕,婠曲璩的相簿里面竟然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甚至连一些装文青的段落字句也没发过上来,能看的,就是她的头象照片。照片也没有展露出正面,是她托着腮子摸着玻璃杯的侧脸,而且照片应该调了较深沉的效果,整张照片看上来特别显出她的孤寂。
退出她空空如也的相簿,目光突然更惊讶地睁大,她的朋友圈那儿出现了一个红波,红波上的数字一路直线上升之中。她点进自己相簿里,发现自己过去发过朋友圈的贴文都被那个女人点讚,每一张她和闺蜜们聚会的照片,她更在底下留言。
静夜里,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它跳得飞快,然而下一刻心情又像被掛在半空落不下来。对路嬂潪来说,婠曲璩像一团火,不用靠近,她的热力便能传递过来,烘暖被伤得冰冷的心间,它渐渐在融化,伤口也随之消逝。
她的热力像毒品,一试便上癮,乱了她的思绪,她难以开口去承认不见了那个身影几天,路嬂潪竟然会想念她几尺厚的面皮,不要脸而专横,还有是……她靠上来时所闻到的香水味。
与她一身油烟味造成了极大的对比。
路嬂潪搜了一下这里与莫斯科的时差,她们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