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的声音,想得起他的容貌,甚至忘不了他指尖的温度。
他很好,而自己很坏。
秦越的身体在瞬间就冷了,他如梦初醒的推开夏实生气的说:“你干嘛?!我告诉你我是出来卖的!亲我是要给钱的!”
夏实大概喝了不少酒,清亮的眼底有几分醉意,他恍然笑了下,忽然往秦越手里塞了什么,接着又温柔的吻上他的唇。
秦越以为夏实真的给自己钱,刚要勃然大怒,又感觉手里的东西硬硬凉凉的,他感觉到它的形状,全然失神,于是被人占尽了便宜。
“对不起,吓到你了。”很久之后夏实才还给秦越呼吸的机会,这样道歉,却又拥抱住他。
秦越瘦瘦的身板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你到底怎么了?”
夏实慢慢松手,很专注的看着秦越,一时间却没有再说话。
今晚真是太奇怪了,他太不像平时的他了。
秦越有点毛骨悚然:“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夏实终于开口:“你问我为什么对你好,因为我第一次见你就有点喜欢你,所以才把刚工作发的补助都给你,以后每见你一次,都更喜欢你,所以不想你再受苦,不想你再受伤害,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我非要做好事。”
秦越被这话惊得傻在了原地,向来很古灵精怪的脸,堆满了彻底的困惑。
可他无时无刻都忘不了自己的过去,因而很快就绝望的摇头。
夏实明白秦越在想什么,他微笑:“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好。”
秦越小声说:“你哪里不好?”
夏实拉过他的手:“你愿不愿意要这个机会,看看我有多么糟糕?”
心中的沟壑,或许并不是惊喜可以填平的。
秦越整个人都混乱不堪,他涨红了脸,抽回胳膊说道:“我我赚男人的钱是因为我长这样,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男人?你误会了。”
说完他就匆忙的后退几步,笑说:“你醉了,快点回家吧。”
话毕,立刻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回了小区单元。
刚才的笑已经用尽所有力气,在转身的刹那,眼泪就流了出来。
秦越全身颤抖的爬上楼梯,在家门口泣不成声。
他不敢奢望,不曾敢奢望过一分一秒。
但是此刻的心,却不受控制的感到幸福。
和秦越一起熬日子的b们,或者想要辆车,或者想骗个房。
可秦越却总是好奇人们说的爱的的幸福到底是什么玩意。
今晚他似乎恍然懂了,因此慢慢打开手,看着手掌上的夏实的钥匙,悲惨的哭着哭着,便又发自肺腑的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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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那么喝酒,还真的喝多了。
第二天早晨夏实在家里醒过来时,头还很痛。
他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觉忐忑,只觉得轻松,甚至很快就忘记了和爸妈的不愉快。
的确,做警察让夏实见到太多的不幸。
但他没办法把自己赚的钱分给每个可怜人,没办法让同事或亲自照顾他们、何况他们的亲戚,更不可能把他们带回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