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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来,敖然就来气,瞥了景樊一眼,面无表情地吐槽道,“问问你的好樊哥。”好说歹说让他留条命,结果好不容易留了个人,就因为人家说话一迟疑,景樊眉头都不动一下就一剑砍了,屁消息都没问着。
这一晚上,他的眼睛真的是受到了太多刺激,作为生长在社会主义文明和谐平等环境下的根正苗红的少先队员,优秀共青团员,以前杀只鸡都不敢,现在看了一晚上杀人不眨眼的马赛克画面,敖然觉得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或许未来几日怕是都睡不好了,这个世界其他都好说,就这一点而言,他一时半会儿还是难以接受。
不理会敖然的白眼,景樊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领路。”
五个人又一路朝着山脚下飞去,陈庆倒是真没撒谎,陈本华挖了个极大的洞,门口守了十来个人,这十来个人,五人显然已不放在眼里,躲都没躲,直接坦然的杀了上去,对面显然也惊呆了,可惜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撂倒在地,没了生气儿。
洞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着急忙慌的出来查看情况,转眼却成了剑下亡魂,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几人进去后,惊喜地发现里面不仅藏了他们家的那批货,还有不少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粮食,御寒衣物等。
景梓当场笑出声来,“这陈本华一定想不到这些东西最后都便宜了我们。让他心眼那么多!赔了夫人又折兵。”
景襄哼了一声,“他们可抢了我们不止一次,这些就当是偿还之前欠我们的。”
对此,众人倒是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东西太多,他们五人也不好运上去,便让敖然几人守着,景樊独自一人上山找人,有颜枫歌一起,他到也不怕他们的安危。
有了这么大一笔收获,几个人还是蛮开心的,憋屈了这么多日,终于痛快一回,好好地出了口恶气,心情简直不要太舒爽。
不过未来,必将是一场难打的仗。
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痛快一时是一时。
四个人,除了颜枫歌很少搭话,景梓三人倒是说得停不下来,相比敖然这边景樊一个人秀翻全场,他几乎没什么展示的机会,景襄和景梓那边可不同了,两个人争相炫耀着自己连杀四人,或是秒杀了一个大汉等等的丰功伟绩,像是取得了好成绩的,等着表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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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终是不一样。
即便是景襄这样一个生长在悬壶济世的医者世家,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也有几分嗜血的杀意。
敖然怅然半晌,最终还是坦然接受,这里本就是个打打杀杀的世界,非要求它你好我好大家好基本是不可能的。
唯一能做到的,也许只有尽量减少厮杀,可是生于漩涡,身不由己。
适应环境吧,毕竟这也是生来为人所具备的独特能力。
只求以后所杀之人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都听说了吗?陈景两家真的干起来了!”
“这还能没听说,”一大汉灌了一大碗酒,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对发出此惊叹的人不屑道,“你去问问,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稚子,怕是没有不知道的吧,啧啧啧,闹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不过你说这景家也倒霉,怎么就摊上了陈家这块狗皮膏药,这以后怕是怎么也甩不掉了吧?”
“你可小心点儿,这话要让陈家人听到,你也得完。”
那人嗤笑一声,“他还能顾得上我?”
作为最近大陆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大事,话题度,参与度都极高,这一桌人刚开始议论,便立刻有其他桌探过头来,发表自己的观点,一青年道,“可我怎么觉得是陈家倒霉呢,儿子莫名枉死,凶手无迹可寻,陈克为人父,杀子之仇,怎能不报。”
不待此桌人说话,别处一桌也进入话题,言语猥琐,双眼放光,“小子,那你还是年少无知呀,你不了解陈克这个人,他会在乎一个儿子?此人可是出了名的好色,睡过的女人没有一国也得又一城了,保管你数都数不完呀,你想想这么多女人,不可能不给他生个一崽半崽的吧?”
一人惊奇道,“那得生多少呀?”
那猥琐汉子一见人搭腔,更是兴奋了,“你可问到点上了,这陈克的儿子那估计多得都能有一个中等家族的全族的人数了,这么多儿子,他陈克在乎一个陈本奇吗?而且呀——”
这个转折拖了好长一声,勾的众人好奇不已,纷纷催促,“而且什么呀?”
“你倒是快说呀!”
吸引了大波注意力,满足了虚荣心,这人也不再卖关子,恶狠狠地一笑,“而且传闻这陈克是个极为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之人,杀子杀孙这样的事他干的得心应手,毫无罪恶感!”
起初发话的青年倒吸一口气,眼睛都瞪圆了,“杀子杀孙,怎么狠心?这可是他的血脉亲人呀!莫不是谣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