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哈哈大笑,“诸位当真是太谦虚了。”
客套一番,众人关注点又纷纷回来,一老者摸着胡子道,“老夫还是比较看好景家,这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陈克千里跋涉跑到人家的地盘,怎么都失了先天优势,而且老夫可不觉得这景家是省油的灯。”
“我也比较站景家,”一人应和道,“且听闻景家主修医道,但这历来医毒不分家呐,这毒术想来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看好景家的老者也连连点头,“而且呀,景家那剑法也相当不凡,你们这些年轻娃娃们不晓得,但我们一把年纪的老头子都多多少少有所听闻,那利索的剑法,快如闪电,直击命脉,往往都是一招制敌,杀人于无形。”
话音刚落,便又有人反驳了,“郭老,非也非也,我倒是觉得陈家更胜一筹,那景家一天天地待在深山老窝里,天天和医术打交道,怕早就忘了怎么拿剑吧!可这陈家不同呀,人虽地处西北,但大陆哪个地方没有他们的身影,天天不是在挑事就是在挑事的路上,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认可者颇多:“是啊,陈家这些年可是抢了不少功夫秘籍,随便哪个拿出去都是天价,景家靠着一套剑法能有什么用?”
此言一出,那老者很是几分不认可,“功夫在精不在多,真正的高手一套平凡的剑法走遍天下,庸才才会找无数秘籍投机取巧。”
这番话连老酒都不由点头,冲其敬酒,“郭老所言甚是,着实令人钦佩,真正的高手当是如此。”
老头子回敬之。
一壮年男子道,“虽然郭老所言不虚,但我还是站陈家会赢,且非常肯定。”
“哦?为何?”
“是啊?兄台为何如此肯定?”
如此信誓旦旦,众人皆惊奇,不由看向此人。
那人一副你们不了解了吧的表情,“陈家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话何意?”老酒问道。
男子反问道:“不知诸位可有察觉最近大陆上的异样,比如——人员流动特别大。”
之前的青年人茫然道,“有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男子回道,“咱们这地儿在西南尽头,可能相对不明显,但以中部为中心的周边,还有北部动静都极大,五湖四海,各个家族都有。”
众人疑惑:“可,可这些人和陈家有什么关系呀?难不成他们都是陈家的客卿?那我等岂不是太小看陈家了?他们竟壮大到这般程度了?”
男子连连摇头,“并非如此,据我所知,他们都不是陈家人,与陈家也无关,但——确实是帮着陈家的。”
“怎么会如此?无缘无故怎么会帮陈家?这是与陈家关系太好,还是与景家有仇呀?还是闲的无事非要搅和一下?”
男子头微微一低,声音也跟着低了许多,一副要说天大秘密的神态,搞得刚刚说话的那人都紧张了几分,“这位兄台你可问到点儿上了,但你所说皆不对!这样,我问诸位一个问题。”
“快问,莫要卖关子。”众人催道。
男子慢悠悠的说,“你们觉得,这大陆有几个动一动脚,大陆都抖一抖的世家?”
一人不屑道,“这哪能不清楚?罗陈徐景王,李慕刘高林,哪个都不可小觑,这些不说,还有赵周吴欧阳等等,也都有一席之地。”
男子满意地点点头,“答得不错,但——这是表象,原先我也与你等想的一样,但近来才发现不仅如此。”
老酒“哦”了一声,目光微敛,“怎么说?”
男子严肃道,“不知诸位可知晓我的身份?”
其他人一脸迷茫,倒是老酒笑了笑,“青鸟阁,闻志,闻先生。”
男子先是一惊,片刻又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不愧是老酒,什么都瞒不过您呐,我们这青鸟阁怎么感觉还比不上您这小酒馆。”
老酒笑道,“闻先生可莫要抬举我这酒馆,这里不过是大家闲聊之处,人多,消息自然也多,但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可比不得青阁——但凡查到,皆无虚假,世间秘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闻志忙得意地摆手,谦虚的做作,“夸大了,夸大了,哪有这般厉害,哈哈哈。”
那姓郭的老者倒是有几分惊奇地看着闻志,“阁下竟是青鸟阁的人,着实神秘,失敬失敬。”
青鸟阁,在座知晓的人其实不多,除了较为知名的家族或者大人物,其他很少有人听过他们,他们神秘如牙者,却是一个探索消息的机构,主要就是贩卖或者购买消息。相比老酒的酒馆,他们更严密,更具规模,也更可信,相比各大家族的暗探,他们情报更多更杂,更专业。
不理会其他众人的迷茫,闻志只道,“既然二位知晓我的身份,想来对我所言,当有几分信任吧。”
老酒冲他举举杯,“自然。”
“说来我也知之甚少,此次帮那陈家的也都是受人指使,指使者乃中部一神秘家族。”
众人疑惑,“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