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人生嘛,总有意外,咱两都是男的,那嘴对嘴就跟左手牵右手一样,没什么感觉,不用放在心上。”
景樊目光沉了沉,“不用放在心上?”
敖然干笑两下,“那……那能怎么办?意外……”意外嘛。
不等敖然说完,景樊一双眸子又深了几许,进一步追问道,“没什么感觉?”
敖然被他死死盯着,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想起刚才头皮发麻的感觉,只觉浑身的热气上窜,烧红了耳朵,烧红了脸,烧得他头发似乎都要炸起来。
他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结结巴巴道,“可,可不是嘛,都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景樊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敖然觉得pi股底下的屋脊宛若长了刺一般,让他怎么坐都不舒服,他眼睛乱瞟着,勉强理直气壮道,“男人当然没怎么了,和女孩子亲吻才,才会有感觉,你不用觉得尴尬,放心吧,这种糗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两不说,谁也不知道,就当没发生过,这事翻篇啊。”
景樊看着他的脖子,手突然痒得想掐过去,把人抓到自己跟前,再狠狠的亲一下,让他好好感受一下有没有感觉,凭什么只有他感受到了似乎触及灵魂的战栗,让人无法克制的想要更多,想要探得更深。
克制着握紧自己的手,景樊语气淡淡,却又让人听得一清二楚,“你和女生亲过吗?”
敖然扭过头,“当……当然没有。”他直觉还是说没有比较好,不然他有种他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景樊勾了勾嘴角,“是吗?”
敖然打着哈哈,“自然,我这还是个孩子呢,且血海深仇未报,不谈情爱。”
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敖然提起一坛酒就灌了两口,醇香绵软的口感让人心醉,舒服!递了一坛给,不由感叹,“真是好酒,可惜了刚刚那一坛。”
景樊瞥了瞥地上那一坛酒的残骸,勾唇一笑,心里只道,死得其所,有何可惜。
“陈克如何了?”敖然砸吧砸吧嘴问道。
景樊目光从酒坛子移到敖然脸上,淡淡回道,“有了解药自然恢复如常。”
叹口气,敖然追问:“有线索吗?能查到吗?是你们自家的人吗?”
“有,能,是。”
“你……回答的可真简洁,”不过敖然也顾不上这些了,只要有线索就好,又喜又急,“既然有眉目了,那赶紧去查呀,早点儿揪出来,早安心,快快快,走走走。”
边说边已经起身,抓着景樊的手就要下去。
看着他一副毛躁样,景樊无奈的一口饮尽手中的酒将坛子扔在一边,正欲离开,却在突然间听到一丝不寻常的声音,眉头微皱,“等一等。”
“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见景樊未答话,只皱着眉侧耳倾听,敖然心也提了起来,不由跟着放轻了呼吸,细听之下,远处城外似乎有微微震动得声音,敖然顿时慌道“陈家来袭?怎么这个时候?”
听动静来人不少。
这会儿夜已深,虽留有巡逻防守,但也有一半以上在休息,敖然已顾不得其他,急道,“我去城门上看看,你快去叫人!”
景樊一把把他拽回来,“你叫人,我去看。”
说罢,人已消失在屋顶,敖然也不纠结,急匆匆飞下屋顶,去找了颜枫歌几人,他们离他最近。
刚到颜枫歌屋前,门就从里打开了,颜枫歌衣衫整齐,不待敖然说话就道,“有动静。”
敖然忙点头,“陈家好像来袭,师兄你找景梓和襄襄,我去找景风卓。”
也不管颜枫歌应不应,敖然已转身离去,巡守的显然也有所反应,一路上来来去去有些慌乱,敖然逮住几个乱窜的吼道,“乱跑什么,吩咐下去,起来迎敌。”
几个人急忙应是。平日里训练的都很好,一到关键时刻怎么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敖然还未到景风卓的院子,守城门的人已经急匆匆赶了过来,最近总一起巡逻守夜,这人与敖然早已相识了,如今正好碰着忙道:“敖公子,陈家来袭,少家主已在城门上,我来找老祖宗他们。”
敖然点头,见这里估计用不着自己了,景风卓他们知晓后自会安排好一切,他现在更担心景樊那边,便交代,“那就交给你了,我先去找你们家少主。”
说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