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意摩挲着电话,陷入一股奇奇怪怪的沉默。
“也不快,我们都谈了两年了。”陈越定估计也在忙婚礼,便长话短说了,“就大年初四,你会来吧?”
也没管时宴这个省略号是什么意思,郑书意肚子空空,迫不及待开始吃东西。
时宴两步靠近,想说点什么,看着她有些虚浮的脸色,最终只是薅了一下她乱糟糟的头髮。“嗯。”
一转头,她给时宴发了个消息。
郑书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分你点止痛药。”
没!吃!饭!
郑书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是我的,谢谢啦。”
喃道:“我不是给你发过照片吗?”
“哦……就是我前段时间看朋友,发现你跟岳星洲好像分手了。”陈越定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打探什么哈,就是我想着,他跟我也是关系比较好,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然后……”
郑书意:谢谢老板!
时宴:谁是你老板?
时宴:“……”
刚刚落在他耳里的对话,“我还真不喜欢那一款。”,“我不是给你发过照片了吗?”,要从中猜测到完整的对话,其实不难。
“睡睡睡!你三点不是还有个会议吗?你去忙吧,我已经没事了。”
许久,时宴移开眼,自己消化了一些情绪,才说道:“郑书意,你一天天的,真的很让人头疼。”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在枕头里闷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
时宴点了点头,“那你喜欢哪一款?”
疼痛散去后的身体虚脱无力,而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郑书意一轱辘翻起来,正想拿手机点外卖时,酒店的门铃响了。
“没、没有啊。”郑书意往被子里缩了缩,“我妈说要给我买一隻狗呢。”
“挺好的,忙工作呢。”
刚吃了两口,手机铃声又响了。
耳边响起忙音,郑书意把手机拿到面前一看――对方已挂断。
服务员点头:“你这边不是1026房间吗?”
陈
“你家里催你相亲?”
看到来电的时候,郑书意还有些懵。
许久,时宴见她抠了抠手机,又抓了抓头髮,似乎在想要说点什么时,时宴突然开口,直接截断了她预想的说辞。
他怎么感觉这么准?!
时宴走后,郑书意其实一直没睡着。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
“嗯,我知道的,就是……”陈越定在电脑那头挠了挠后脑杓,“我早上给他打电话来着,他现任好像也在,说是一起来参加婚礼,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这边……”
今天还真是业务繁忙。
但有曾经的情分在那里,再联络也不陌生。
郑书意立刻看了一眼时间,两点半。
“嘟嘟嘟……”
他目光沉下来,语气有些躁了,“你还睡不睡?”
只是后来毕业,各奔东西,便少了联系。
——
而且两人同级,同在学校辩论队,私下交集多,渐渐便成了关系最好的异性朋友。
“真的?!”郑书意有些震惊,“这么快?”
莫名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她总感觉自己刚刚接电话的时候,时宴有意无意地在看她的神情。
“喂,陈学长,好久不见呀。”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这样,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偏偏时宴这会儿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任由她的小紧张在空气里流淌。
“没关系。”郑书意懂了他的意思,接了他的难以启齿,“你邀请吧,这有什么啊,我们两人的事情不该干涉到你。”
陈越定笑道:“是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
时宴:……
郑书意手指一颤,咬着牙,笑道:“没关系啊,我无所谓的。”
“郑小姐,这是您点的餐。”
郑书意:“我点的?”
郑书意:!
这个陈越定是郑书意的大学同学,也是一个地方的人。
陈越定“嗯嗯”两声,没再说别的什么,却明显地传达出他的欲言又止。
“哦……喜欢乖一点的,听话一点的,”郑书意摸了摸脸,“就中华田园犬那种你知道吧。”
郑书意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三两下打了两个字过去:爸!爸!
时宴:“……”
好像听到了她和妈妈的对话一样。
“来,当然来!”
内涵倒也没什么,主要是她这小姑娘花花肠子太多,偏偏又表现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心里闷火乱蹿,却又不忍心朝她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