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免费的

    凌凄故意在浴室磨蹭许久，里面只有程逸帆的衣服，他瞧着这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可最终还是套在身上，偷偷摸摸地就想往床上钻，他怕程逸思看到又要骂他。他踮着脚小碎步往床边踱，没几步就听到急促的脚步渐近，凌凄见程逸思冲过来本能惧怕，闭眼缩起了肩膀，脚趾头都抠在一起。

    凌凄一听又觉得自己摇错了头，这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他无措地看向程逸帆，祈求他能说点好话，谁知道他说：“思思，其实你也就是跟我在一块待着舒服，习惯了锢在两个人的圈子里，要不咱们分手吧，你也试试去喜欢别人。”

    程逸帆说道：“我没背着你，我跟他本来就没不好，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他。”

    其实他把他哥哥带走不就行了，何必费力监视自己。凌凄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样的结果，只觉得一切都好荒唐。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又吵了一会儿，程逸思没扛住哥哥的推搡最终被请了出去，凌凄趴在浴缸边听着他在外面一直骂，但他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程逸思又冷笑，对哥哥说：“呵，有意思，你的小情人不喜欢你，那就是你出轨咯？”

    程逸思一把推向哥哥的肩膀，没推开，被程逸帆拦住，他继续喊道：“你他妈没忍住？你跟他干什么了！”

    凌凄听到这一副快哭的表情，他想解释，可程逸思突然冷静了不少，提着眉问程逸帆：“你什么意思？你们俩什么情况？背着我好上了？”

    也好像猜到他口中的喜欢是什么了。

    程逸帆跟过来推开他，“我都说了是我，你有什么不满都

    “这么怕我，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做那样的事情？”程逸思问。

    凌凄下意识咬住了唇，程逸思注意到他嘴边微肿，又喊：“你他妈跟他接吻了？”

    ……

    他在发抖，抖得程逸思心头一颤，他身上的衣服又让程逸思冒火，原本他是来喊凌凄吃饭的事儿也忘了。

    话落在了凌凄的唇上，塞进了他的嘴里，他反应不过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动，眼睛就那样睁着愣愣看着压下来的脸，那双好看的眼睛闭着，睫毛浓密，高挺的鼻尖一下下轻蹭自己的脸。凌凄觉得不真实，他就僵着被撬开齿缝，舌头无意识地跟着闯进来的软舌扭动。

    凌凄只想着揽在自己身上至少哥哥能有个机会解释，没想到程逸思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大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程逸帆收起手里的书，随手牵一条浴巾围在腰间塞好，“走，我跟你出去谈谈。”

    真他妈有情调，程逸帆在给他讲课。

的快乐，没能力反抗的时候他会选择在泥泞里寻找乐子，他是在讨好他自己。凌凄只是彻底接受了他得不到爱的现实，性事就变成单纯的及时行乐，他也想不明白程逸帆口中的喜欢是什么，喜欢为何要忍，明明那处邦邦硬。

    凌凄盯着程逸帆悲伤的眼神，不懂他在煽什么情，越发觉得自己被拒绝得异常尴尬，他嘟囔道：“您戴个套，我又不会亲您，我不是感冒，不会传染的。”

    凌凄默默叹气，滑进水里获取一点温暖，果然没有免费的晚餐，终归还是要付出代价。

    程逸帆推着弟弟，也是推不动这只发疯的狗，他说：“是我亲了他。”

    程逸思冷笑问道：“谈什么？不能当着他面谈？”他视线绕过程逸帆看向凌凄说，“哎，你够可以的啊，装可怜把我支出去给你买汤，跟家里偷人？你把我当什么呀？”

    “我……”

    程逸思瞪了凌凄一眼，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水汽，光溜溜的肩膀露在浴缸边缘，胸口无名火就是噌噌冒，他说：“我不同意，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们这对奸夫，”程逸思又锋利地看向凌凄，“哎，小狐狸，从今天开始不许你碰他，碰他一下我就咬死你。”

    凌凄可不想搅这个浑水，直摇头。

    程逸思到家时双手都是东西，进门把鞋一踢，着急去喊凌凄吃饭，没注意到哥哥已经在家。跑进卧室发现凌乱的空床时才听到浴室里水声荡漾中的有说有笑。

    和被肖潇予吻的感觉不一样，心跳更多的是惊讶，还有对未来的恐惧。怎么办，亲亲好舒服，想沉在这个吻里，但从此平衡打破，关系是不是也会乱掉，就不能白嫖了呀……

    凌凄睡懵了又被程逸帆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晕头转向，忘记了汤的事情，他缩进水里，颤颤道歉：“对不起，我没忍住。”

    程逸思阴着脸推开门，撞进眼睛的情况比他想象的好一点，至少不是两个光着的人都在浴缸里。但也没有好多少，水里的凌凄闻声抬头，惊弓鸟一样把手从哥哥的内裤里面抽出来。坐在浴缸旁边的程逸帆表情让他更恼火，他不像是被抓包，更像是被打断的不爽。

    程逸帆堵上去挡住了弟弟的视线，“我们出去说。”

    好像是被吻了，凌凄也闭上了眼睛。

    程逸思愣了数秒，扒开程逸帆问凌凄，“哎，你也喜欢他？”

    “我不怕你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