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挟持自己的家伙,当自己面提点了一下卖身契的内容,然后立马就将卖身契给彻底销毁了。
经两人阴阳怪气的提醒,象蓝儿脑海里也回忆起了整个事发经过,那个“恩公”拿到了卖身契却并未第一时间给她和边惟康,而是立马带了他们返回无忧馆,期间那个大个子确实借故离开了一下。
师春朗声道:“是毁了,我亲手毁的,是我当着你们小姐的面亲手毁的。斤两,你那假卖身契是哪里用的笔墨纸砚仿的,好好告诉人家地方,回头万一我们死了,她们也好有地方核实去。”
殊不知那也不太可能。
你们在边惟康身上花这么大的工夫,不就是想借由他的身份进入无亢山吗?他也就这点作用了。”
两人一唱一和,那叫一个谈笑风生,摆明了是在气人,默契配合的同时也是为了自救。
师春大声回应,“大方的好!”
届时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或在无亢山有任何布置,无亢山都不可能让你这种出身青楼、还身属别人的女人入无亢山,边继雄就更不可能答应,哪怕是边惟康也没有把你留在身边的理由,因为你是别人的女人。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来提货的,是他要把象蓝儿卖给我的……”
“没骨气的。”吴斤两哪怕是背对着,也还是啐了声,骂的自然是岑福通,然后又快速回头看了眼凤池手里的钱庄票据,不甘心,嘀咕了一句,“春天,那是我们的钱。”
可人家掏出卖身契看过后压根没给自己反应时间,直接就给毁了。
说着又晃了晃怀里温香软玉的女人,“你也进不了无亢山!若仅仅只是出身青楼,你是个洁身自好的还大有翻转的机会,你既然敢去,想必在那边早有准备。
希望对方的眼神能告诉自己答案。
象蓝儿人不能动,口不能言,也只有眼睛能动,但却是乱动,无法给出明确暗示,因为她自己都不敢确定了。
凤池有点哭笑不得,这要不是象蓝儿下了令要处理掉那两个家伙,有自己人跟了来,堂堂圣女还真有可能被送到了吕太真的床上。
他是真的佩服啊,一出流放之地就能搞出这么大的手笔,一开张就能吃三年呐,真不愧是那个威名赫赫的东九原大当家,自己输在这厮的手里不冤。
事。
怎么敢的?
师春嘴角撇了撇,岑福通的话刚好提醒了他,令他有了几分自救的把握。
天条在上,未得主人的允许,无亢山胆子再大也不敢明占别人的女人!
背对的吴斤两晃动着大刀,嘴巴又快咧开到了脑后,嘿嘿不已道:“好像是叫林什么记的,具体的我记不清了,不过地方好找的很,文房是他们家的卖品之一,掌柜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柜台上摆着一个大琉璃罩子,反正离丽云楼也不是很远。我记得掌柜的当时想看我写的什么,我直接扔了一粒檀金让他靠边站,春天,我大方吧?想必他对我的印象差不了,你们过去一问就知,哇哈哈!”
真相不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来简直把凤池和象蓝儿给惊呆了,居然能碰上这样的事?
这帮家伙蒙着面跑来就为劫走象蓝儿送给吕太真?
“二十万金…”瘦猴子也忍不住轻轻嘀咕了一声,看向师春的眼神里居然涌起了敬仰神色。
他突然不慌不忙地大声道:“岑兄,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张卖身契我并没有带来,我本想先把人交给你,让你先交一部分钱,然后再另去他处付另一半的钱,自然就能拿到卖身契,现在看来,吕太真得不到我手里的女人,我也得不到了你手里的钱。”
那挟持象蓝儿的家伙之所以插手这事就只为了赚个差价?
闻言,凤池也有些忍不住了,朝象蓝儿喊话道:“小姐,你不是说卖身契毁了吗?”
这帮家伙居然真的是跑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她们相信岑福通说的是真的,仓促之下逻辑能自圆,而且凤池真的从岑福通身上搜出了二十万檀金的钱庄票据。
问题是,象蓝儿还真就落在了他们的手上。
岑福通那叫一个交代的痛快,都不需要怎么逼迫的,指着师春就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了出来。
可若是我兄弟两个不能活着离开,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你卖身契的事就会爆出来。
心里啐了声,跟老子想法一模一样。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想来,处处皆存在可疑,问题是卖身契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居然不知道第一时间要到自己手里来,被销毁前起码也要看看真假吧?
刚从流放之地出来就搞这种事,要不要这么离谱?
“哇哈哈!”吴斤两听后发出一阵无比得意的狂笑,“大当家英明,没错,敢动我们试试看,我们岂是那么好动的!”
若说一点反应时间都没给她,又说不过去
这也是他立马就能猜到的原因,事到如今若还看不出对方是冲无亢山去的,那他这个东九原大当家就白做了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