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斌吓得浑身一抖,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萧承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他转身回到殿内,只见沈晏词正趴伏在桌上,面容潮红,呼吸急促,下身的布料已经被浸湿了一大片,晕染出一个不规则的深色痕迹。
萧承烨心下明了,这春药药性猛烈,老师此时定是难受极了。
上前将人扶到床上,人神智似乎已经不太清楚,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柔弱无骨的身躯紧紧贴着他,像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
萧承烨强忍着将他推开,转身对贺延斌怒目而视:“老师体质特殊,你是知道的。怎会被人下了春药?!”
贺廷斌吓得冷汗直冒,连忙跪下解释:“微臣也不知道啊陛下!微臣之前给帝师大人诊脉时,并无任何异样。这…这春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萧承烨眯起眼睛,眸色阴沉。思绪飞快运转,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人——顾回生。
他是沈晏词的旧友,与沈晏词关系匪浅。
顾回生倾慕老师已久,他早就知道。
他今日来见自己,难道就是为了……
萧承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到门口,对门外侍卫吩咐道:“去,把顾回生给朕抓回来!”
说罢,他回到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沈晏词的脸色越发潮红,呼吸也越发急促,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萧承烨心下一紧,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老师,你怎么样?”他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沈晏词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只是不断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萧承烨心疼极了,他将沈晏词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缓解他的痛苦。
可这春药药性实在太猛,沈晏词的身体依旧滚烫,就像是一个火炉一般,几乎要将萧承烨融化。
萧承烨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贺太医,”他转头对贺延斌说道,“你去准备一些冷水。”
贺延斌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不可啊陛下,帝师大人身体孱弱,若是忽冷忽热必定会毁了根基。”
萧承烨的眼神一凛,他猛地按住沈晏词的后颈,强行压下他的头。
“别咬舌头!”他厉声喝道。
沈晏词却挣脱开他的钳制,目光呆滞地望着他,继而缓缓闭上了眼睛。
萧承烨的瞳孔骤然一缩。他从未见过沈晏词这种模样——像是一具毫无人气的空壳,只剩下最后一点儿残喘的生命力。
萧承烨下意识握紧拳头,几乎要将指甲嵌入掌肉中。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猛地伸手捏住沈晏词的下颌,强迫他看着自己。
“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说着,眼眶中的水汽几乎要溢出。
贺延斌吓得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声音:“陛下,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萧承烨的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他压低声音说道:“还有。”
“可是陛下,这是万不得已才使用的手段,若被他人得知…帝师大人今后恐怕无法…”
萧承烨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不管!只要他能活下去就行!孤管不了那么多!”
贺延斌吓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微臣遵旨…”
贺延斌退出殿外,毕恭毕敬地候在门口。回想起方才殿内的情景,贺太医后怕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虽是太医院院首,宫里老人,但到底人微言轻。
陛下执意要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此刻天色尚早,院中静悄悄的,连个走动的人都没有。
贺太医在原地来回踱步,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难安。
他明白,陛下本就对帝师大人有不一样的感情,这下更是铁了心要救帝师大人。可那样一来,帝师大人的名声可就毁了。
唉,可怜帝师大人一世清名,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殿内。身子骨本就孱弱的沈晏词死死地咬着唇瓣,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当然听见了,知道自己中了春药。
萧承烨这意思定是要和他那个。
不行!
让他跟他亲手带大的孩子做爱,这算什么事!?绝对不可以!
沈晏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
萧承烨轻笑一声,冷冷地说道:“看来,老师似乎不太愿意。”
他说着,俯下身,吻上沈晏词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去,肆意地掠夺着他的气息。
因为喝药的缘故,沈晏词嘴里总带着苦香,初尝时苦涩,却越抿越香。
萧承烨的手指缓缓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