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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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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伺候您更衣洗漱。”

    温凝雨颤颤点头。

    至于为何让一位男儿伺候更衣,温凝雨就不会多想了,因为他没人类心眼儿多,过度的思考只会令他根须脱落。

    不过,昨日的伤口的药放在西府中还没拿过来,温凝雨独自更衣时想了想,还是将包在身上的纱布取下。

    西南中虽无东南草药丰富,灵气充沛,奈何植被也不少,昨日鲤鱼帮他将部分叶脉接回,许是并不会影响他自合能力……

    半个时辰后,温凝雨凭着记忆走到竹园。

    白榆被关禁闭了,他不可以去药山玩,也不可以出去攒银子,而后将军又把他关禁闭了,他不能去御膳房,不能找菜伯,也不能吃菜伯的面。

    所以,在这方面,将军是可恨的,虽然百杵并不懂爱恨。

    但它就是不舒服,就像在变成人前,要先长出根茎叶,而如今这种情况,就如根须被恶意缠绕住,揉成一团,憋得他难受。

    哒哒哒跑到一间红房后躲着,微微探出个脑袋。

    印象中,将军似乎很少穿束腰衣,带护腕的。

    刀剑斩破竹叶,卷起一片绿雨,明明春风温和十里,他却依旧冰冻不融,一剑横空,尘土飞扬。

    温凝雨静静望着那个黑色的身影。

    男人似乎在刻意隐忍着什么,他很痛苦,动作飞快,手中握着的,可形如一柄长枪,剑身挥动,仿佛这里便是战场。他杀人,不断地杀人,他卫国,不断地卫国,他痛恨,痛恨乱臣贼子……

    “砰”的一声巨响,身旁多了一柄剑,温凝雨被他吓得猛地回神,脚下不稳就开始往后摔。

    尉常晏站在原地,额角还有些汗,眼神就同这飘落的竹叶,尖锐而锋利。

    他慢喘着气,明明有汗,却浑身上下透着冰冷气息,温凝雨坐在地上不能动,只能定定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将军把刺入墙内的剑拔出,又猛地指向他的脖子。

    温凝雨每后挪一分,剑也跟着上前一分。

    “你到底是谁?”尉常晏语气非常不好。

    温凝雨要是再怎么笨,这会儿也感受到他的不爽,眼底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不对!

    娘亲明明教育他,要知恩图报,对恩人,要顺从,可昨晚不是他救了将军吗,如今这般……

    温凝雨眉头轻轻皱起。

    不对的不是他,草也会生气!

    所以,他鼓起勇气,“你、你怎能这样!”

    尉常晏不动,依旧用剑指着他。

    “知恩图报…乃天道礼数,我救了你、我……”

    温凝雨不再出声,他哆嗦得厉害,过度的紧张感使得他身后猩红一片。

    呼吸也变得不规律起来。

    尉常晏一愣,见状,赶忙收起无名,蹲下身去掰过他的肩膀。

    素白的衣料不知何时红去一大片。

    他没多想,只是定定将他抱起,温凝雨少有地有些抗拒,不过体型上还是败给了自己。

    “风逍。”尉常晏朝外喊了声。

    几秒后,被叫到的侍卫叼着块饼,匆匆忙忙赶来,嘴里含糊不清,“来了来了!”

    可当他看清自家主子怀里那个被染红白色的物体时,嘴里的饼更是直接落地,“这这这,将军你又做什么了!!”

    尉常晏:“把我的药箱拿到卧房来。”

    风逍:“!!将军!您知道您那叫什么药吗!”

    那叫连我这种大汉都承受不了的消炎药!!

    尉常晏自顾自往前走,不回答。

    被放到榻上时,温凝雨还是有些抗拒,并不让他碰衣襟。

    尉常晏也妥协,只是淡淡警告,“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自己选。”

    温凝雨不语,悄悄侧过身。

    衣襟滑落,没了外层的包裹,那片伤口便愈发显得触目惊心起来。

    尉常晏想替他讲最后一层布料也褪去,不料才拉下一半,却被温凝雨按住胸膛制止住。

    “都是男子,怕什么?”他问。

    后者顿了顿,默默松开手。

    冰箭,连白榆都需在床上卧个十多天的利器,一个没有修为,没有武功的人,却仅仅用半天便能完好如初般下床走路,这要是表现得再怎么不通人世,也不得以令人怀疑。

    鲜血还在不断往下流淌,划过洁白如玉的肌肤,直到一个很淡的印记忽然浮现眼前。

    尉常晏还不敢相信,眨眨眼后,印记便越发明显。

    好似突然出现的,又好似不是。

    “这个印子,纹上去的么?”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温凝雨狠狠一僵。

    他不知道自己竟虚成这副模样。

    百杵因草药而生,几乎每一个凝成人的百杵,背上都会有抹印记。

    它们可以是任何草药,有芍药,有白芨,名贵的,不起眼的都有。

    只有他,长了个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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